掛上電話,男人將工作牌拿到跟前,這才仔細打量起來。
卡牌中間的一寸照上的女人,十分鍾之前還坐在他的車上。
照片裏的她,看起來有些青澀卻透著靈氣,和如今的幹練婉約,倒有些不同。
“安然……”低沉優雅的嗓音,輕輕吐出一個名字。
他打開儲物箱,將那工作牌放了進去,繼而似是心情很好的笑起來,發動車子離開了碧海藍天……
碧海藍天的小洋房區環境清幽,奢華的歐式路燈散發著暖黃色的光芒,將蒙蒙的雨霧打成淡淡的黃。
站在自家門前,安然有那麼一瞬,想要扭頭離開,去任何一個地方都好。
“夫人,您回來了?”麵前的門忽的被推開,出門倒垃圾的保姆滿臉詫異的望著她。
安然點點頭,“恩,你今天沒出去約會嗎?”
保姆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下午已經出去了……”
她低頭說著,忽的像是想起什麼,便呀了一聲道,“夫人,先生已經回來了!”
正彎腰在玄關換鞋子的安然微微一頓。
“知道了。”她應了聲,表情淡淡的,換好了棉拖便走了進去。
客廳裏傳來新聞播報員標準而優雅的聲音。
安然微微偏頭,目光落在餐桌上包裝精致的大紅玫瑰上,她在想,自己是今天葉晟唯的第幾場?
“幹嘛那種眼神?不認識自己家?”
葉晟唯見她回來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換了居家的衣服,灰色的V領羊毛衫配上深色休閑褲,腳上踩著和她同款的碎花棉鞋,瞧著慵懶而愜意。
仿佛昨天在咖啡廳裏他強製要求離婚的場麵在此時化作了虛無,因為他穿上了她買的衣服。
這身衣服是她買的,一直放在衣櫃,今晚是他第一次穿著。
葉晟唯和三年前並未有多大的區別,一眼看過去,常會忘了中間的三年時光。
刀刻般濃黑的眉,狹長的眼,高挺的鼻梁和總是微微抿著的薄唇,俊俏的五官微微散發著冷意,將他與平常人隔開,隱約透著一股子非凡的高貴。
安然忽然明了,為何葉晟唯明明有她這個妻子的存在,外頭卻還有那麼多的女人想要投懷送抱,不為權不為財,就隻是圖這張臉和那般氣質,也能讓無數的女人甘心不要名分隻求個露水的情緣吧!
他什麼都沒變,隻是,再也不是昔日那個為她擋住磚塊的男人了。
那些甜蜜的情意,像是夢一場,一場她青蔥歲月裏的美夢。
“在等我嗎?”安然的目光落在他臉上,忽的問道。
她也沒有力氣和他爭吵關於他在外有情婦的事,其實不是他們倆不想離婚,他們倆如今的感情已經沒有了,都想著離婚,可是誰也不想為離婚背負上負心漢或者負心女的罵名,更何況,他們頭上的那位爺爺一直都希望他們倆能夠早日生出一個孩子。
之前葉晟唯試探過爺爺幾次,爺爺都擺著冷臉罵了葉晟唯,說他要是敢離婚,葉家就一點的家產都不會分給他。
葉晟唯已經走到安然跟前,手中拿著一份多出的文件。
“香港那邊的合資項目出了民事糾紛,你為什麼都沒和我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