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道的下方,是一連串的照片,又雷子琛蹲在地上給她貼創可貼的,還有雷子琛低頭替她穿鞋子的,還有雷子琛抱著她,親吻她的……
遠景,近景,大概有二十幾張,完全是確鑿的證據。
安然臉色蒼白的翻看著,她留意到下頭的留言,基本上都是在罵她的。
這個人沉默了幾天,偏偏挑在她離婚的節骨眼上把這些照片放到網上……
如果說安然這會兒還想不通他的意圖,那當她回到家裏打開電腦看到最新爆料的新聞時,她腦海中靈光一閃,恍然大悟。
那感覺像是被人兜頭澆了一盆涼水,從頭到腳都是冷意。
“驚爆豪門少婦婚內出軌,下午秘密現身民政局與丈夫領離婚證。”
新聞裏也有一張照片,正是她跟葉晟唯從民政局裏走出來的一幕。
整篇報道都是在披露安然為了攀上雷子琛,迫不及待地要跟葉晟唯離婚擺脫他,然而沒有一個字提及當時跟葉晟唯親密坐在車裏的方文熙。
安然緊盯著電腦屏幕,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麼,輕輕地笑起來。
這些報道發表出來目的隻有一個:為葉晟唯跟方文熙日後的名正言順鋪路!
那一次沒有把她跟雷子琛捉奸在床,所以這一次他們又送給了她這份大禮,果然是……連離婚都不忘再利用她一把,想把她最後那點價值都榨幹淨。
回憶起那兩人在她的床上顛鸞倒鳳的一幕,一陣惡心就泛起來,安然從沙發上下來,來不及穿鞋,就光著腳衝進了洗手間。
她頭暈目眩地出來,就聽到門鈴聲伴隨著粗魯的砸門聲響起。
打開門,迎麵而來的就是一股濃鬱的腥臭味,安然下意識地迅速閃開,而地板上已經是血淋淋的一片,而她的腳上也沾了不少的血漬。
門外,香姨端著個木桶趾高氣揚地站在那,嘴邊是一抹譏諷的冷笑。
“喲,還真是躲得快,白白浪費了我這一桶上好的狗血!”
安然冷眼看著鬧上門的香姨,沒有像以往反駁她,而是直接就要關門。
香姨卻眼疾手快地按住了門:“怎麼,見著我心虛了,就想躲?”
“怎麼不說話?啞巴了?你以前不是伶牙俐齒很厲害嗎?”
香姨譏笑得厲害。
安然握緊了門把手,回望著香姨挑釁的目光:“如果你中午沒吃藥,現在下去,走出小區往左走三分鍾就有一家藥店,那裏的藥雖然不多,但治你的病綽綽有餘。”
“你!”香姨氣得直跺腳,伸手指著安然的鼻子大罵道,“你個不要臉的東西,瞎說什麼!”
“到底是我胡說還是怎麼的,你自己去醫院看看就知道了。”
“嗬嗬,你這嘴巴倒是越來越厲害了!”方萍冷言冷語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安然轉過頭,瞧見她自己推著輪椅過來,仍舊是一副貴夫人的打扮,但是眉眼間卻帶著戾氣。
“我倒要看看,這次你怎麼舌戰群雄!你以為你躲在這裏,就能掩蓋你自己做的那些惡心的事情嗎?我們家小唯是如何對你的,你竟然還在外頭勾搭男人!以前我就和小唯說過,上梁不正下梁歪,可小唯不相信,非要把你這個掃把星娶回來,現在好了,你讓我們方家成了整個寧海市的大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