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吃點帶奶油的蛋糕,太膩了,吃完也不好消化。”
安然我也去看自己手中的盤子,裏麵的那塊蛋糕上麵確實哪有不少,可是她吃的,卻隻是奶油下麵的麵包罷了。
聽見安在昕的話,她也沒有反駁什麼,而是把手中的餐盤放進了地上的垃圾桶。
在抬起頭的時候,安在昕已經定了一個小盤子過來,裏麵放了幾塊烤餅幹,和幾款不同的水果塊。
“到這個時間點啊,你是該吃點水果才好的,上午的時間並不長,吃完早飯之後,很快就要吃午飯,所以中途的時候,最好不要再吃其他東西,吃點水果。”
安然點了點頭,伸手將她手中的盤子接了過來,但是小叉子在裏麵滑動了幾下,卻並沒有吃東西。
“最近好像和方嚴走得蠻近的。”
安然一邊滑動著盤子裏的東西,一邊裝作漫不經心的說道,她其實並不想表現得非常關心安在昕的事情,隻是現在安在昕既然已經回國了,他們兩個以後必定要經常見麵,而且他們的關係也算不上秘密,相信隻要一旦出了事情,有些人隨便一查,便能知曉。
所以安然也不得不多問幾句,不想要等到出了事的時候,才被突然告知。
安在昕的目光落在了那邊和同樣穿著軍裝的男人說話的方嚴身上,眼中有些淺淺的笑意,唇角也不自由的上揚起來。
“這次回國之後,他正好從部隊裏頭回來,所以便一起吃了個飯,也就多聊了幾句。”
“可是方嚴看起來和那些人不一樣。”
安在昕回過頭看著她,心中自然明白安然口中所說的那些人指的是哪些人,也知道她說的這不一樣是什麼意思。
“確實有些不同。”
“那他對你來說呢?也是不同的嗎?”
這句話安然幾乎是脫口而出的,當時也並沒有想到那麼多,隻是心裏那麼想,最上邊的門問了出來,但說完之後,才想到以自己和安在昕現在這樣的關係,以後,並不適合問這麼親切的問題。
可安在昕隻是挑了挑眉頭,一雙眼睛望著她的臉,“安然,你這是在關心媽***情況吧?”
安然偏過頭去,臉色有些冷漠。
“隨口問問罷了,隻是不想到時候你出事,牽扯到我的頭上來。”
安在昕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隻是轉瞬即逝,她笑道,“放心吧,我已經到了這個年紀了,以後也不可能再給你帶來多大的麻煩。”
安然微微皺起眉頭,不知道為什麼,聽見安在昕這樣說,安然的心裏隱約覺得有些難受,好像是心髒被誰的手揪住了。
她想要解釋點什麼,可是還沒有想好要怎麼開口,安在昕就已經起身要離開了,那邊的方嚴看著她這邊,似乎是有事要找她。
“我先走了,有什麼事情的話給我打電話或者發短信都可以,我的房子快要裝修好了,到新房子請客的時候,可以的話,希望你和小齊的一起過來,沒有什麼人,就是咱們自己幾個人一起吃飯。”
安在昕的背影漸漸的離自己遠去了,可安然的心情卻越揪越緊,好像是說錯了的話沒有來得及更正,是臨近交卷的時候,突然想起要改一個答案,可卷子卻已經被老師收走了,她錯失了解釋的好機會……
那邊,沈絨蕭正站在雷子琛的身邊,跟他一起說話,可是視線卻時不時地落在不遠處楊眠的身上,見她在一眾長輩的中間說的遊刃有餘,眸色一時間有些深沉。
雷子琛看了一眼他視線所在的方向,“絨蕭,這次是真的想清楚了嗎?”
“什麼?”
什麼叫回過頭來,有些茫然的看著雷子琛。
雷子琛指了指那邊人群中的楊眠,“你已經搬到小眠的家裏了,你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意思,楊眠和章沐白兩個人並不相同,你要是沒有想通的話,就不該像現在這樣做,這麼多年來,你在章沐白那裏吃了多少苦頭。楊眠在你這裏吃的,便是加倍的,你自始至終都對不起她,更不該繼續傷害她,明白嗎?”
沈絨蕭低沉著眉眼,一時間並沒有應雷子琛的話。
“你可以當是我這個四哥在多嘴,但是絨瀟,你應該知道,幾個兄弟當中我和你的感情是最好的,接著便是西和,可是西和到底還是比不上你,我們兩個人在美國那麼多年,最開始的日子都是你陪在我身邊,我也是希望你能好好的,包括小眠,咱們曾在一起住了那麼長時間,上大學的時候,多數時候也在一起,這麼多年來,楊眠為你付出了多少,我全都看在眼裏,可是我也跟你說過,感動和感情並不一樣,不要因為一時感動,去和一個人在一起,那不是對人家的回報,而是對他人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