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的時候也有一個客戶過來,當時安然本來就覺得有些尷尬,而且那個客戶還問起自己,雷子琛當時隻是說了一句是他新招的助理,在那邊工作,讓客戶不用在意。
看了秘書小姐的話,雷子琛從一堆工作中抬起頭來,那位思考了一會兒,讓秘書小姐帶他進來。
鷹哎呀大白的從辦公室門口走進來,也沒有去那邊的會客沙發,而是直接走到了雷子琛的辦公桌麵前。
這一段路的距離並不怎麼長,加上鷹的步伐本來就賣的很大,一雙大長腿,很快走到了雷子琛的辦公桌跟前。
安然本不想抬頭看的,可是卻被那聲音吸引了注意力。
鷹此刻還並沒有留意到辦公室居然有其他的人在,他隻是私下看的,一張臉擰成了一團。
“四哥,你這辦公室是怎麼啦?我上次來的時候這不還是挺好的嗎?怎麼突然間變成這副鬼樣子!嘖嘖,那蕾絲窗簾是怎麼回事啊?四哥,你沒發燒吧!”
大概是那個人說話時實在太過隨意,而且叫雷子琛並不是叫的雷子琛,而是叫的四哥,安然便覺得,大概是跟雷子琛熟悉的人,可是那聲音聽起來又十分的陌生,安然在腦海裏思索了一陣,卻根本沒有對於這個聲音的印象。
於是安然忍不住抬起頭來,而那邊的鷹也正好回過頭來環顧辦公室裏其他的地方,於是兩個人的眼神,便在空氣中對上。
那一瞬間,安然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嘴巴微微張著,似乎差點要叫出聲音來。
她沒發形容,自己當時的感受,更沒法形容,她看見的是一張什麼樣恐怖的臉……
男人的五官原本生的不算難看的,隻是臉上有一道非常大的疤痕,從左邊眉毛的眉心處斜著越過他的鼻子,一直到他右邊的臉頰下方,那條恐怖的疤痕,就像一個巨大的蜈蚣一樣,爬在他的臉上,將他原本的五官,扯得有些淩亂。
而且那張臉上的表情,非常的可怕,今觀五官平靜,並沒有做出什麼表情來,但那倒立的眉毛,和那狹長淩厲的雙眼,卻讓人不寒而栗。
安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神看著那邊的鷹,半天沒有收回來,一股寒意從腳底板升起來,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駭,假如不是這些年來的長久訓練的硬撐,恐怕已經忍不住瑟瑟發抖起來。
那邊的鷹看到安然,疑惑的皺了皺眉頭,轉頭看向雷子琛。
“什麼情況?四哥,你的辦公室怎麼會多出一個女人來?”
雷子琛瞧見那邊安然臉色煞白地坐在那裏,便知道她是被鷹的這副樣子給嚇到了。
所以雷子琛隨手抄起一旁的一個文件夾,朝著那邊的鷹丟了過去,鷹的身手十分敏捷,當然不會被這樣的小動作給襲擊到,他伸出手將那個文件夾牢牢的接在了手心。
“擋住你的臉,不要嚇到我妻子!”
妻子!
鷹睜大了一雙眼,又回過頭去看著那邊的安然,那回頭的同時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連忙拿起了雷子琛剛剛丟過來的那個文件夾,擋住了自己臉蛋的下方,隻露出一雙眼睛,好奇的看向那邊的安然。
“這就是四嫂嗎?”
安然的事情,鷹聽了非常非常多,而且前段時間,他一直在責備安然,覺得是因為安然,雷子琛才回去,安逸,變成了現在這樣,被人欺負。
但是撇開這件事情不談,鷹對於麵前的安然,還是十分好奇的,畢竟雷子琛在美國的時候一向不近女色,兄弟們都非常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才能俘獲雷子琛的芳心。
鷹想要見安然的話,機會很多,可是之前他就一直沒有刻意地創造這種機會,他這個人,向來獨來獨往慣了,尤其是在雷子琛的身邊,像一個影子一樣,隻在雷子琛需要的時候才出現,盡管對安然抱著好奇,卻也沒有貿然的闖出來。
要說剛剛安然隻是被嚇到,那麼現在,他已經漸漸明白過來,麵前這個長相有些可怕,帶著刀疤的男人,似乎是雷子琛的好朋友。
安然咬了咬自己的下唇,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當鷹看過來的時候,她越發的覺得羞愧了。
外貌這種東西是上天賜的,好與不好與本人其實並沒有太大的關係,而且像鷹那個樣子,長相原本並不差的,隻是後來因為某些事情才變成現在這樣,安然想,那樣大的一道疤,不知道當時是經曆了怎樣的痛苦,也是個可憐人罷了,安然怎麼能因為相貌的事情,再去傷別人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