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我讓鷹過來接你回去。”
安然微微蹙起眉頭,抓著雷子琛的手緊了緊,然後又漸漸的鬆開了。
“四哥,這邊是機場,下麵有很多的出租車,我隨便打一輛出租車回去就行了,你先去找沈教授和小眠他們吧!”
雷子琛搖了搖頭,一臉鄭重的說道,“不行,現在是特殊時刻,我不允許你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出事,最近做所有的事情都要小心謹慎一些,看今天晚上這個樣子,魯格和章沐白是對我起疑心的,他們不會再坐以待斃,所以往後的每一步更加的凶險,我必須要確保你和孩子安全,聽話,我會在這裏等鷹過來!”
安然看著雷子琛微微蹙起的眉頭和深邃的眼睛,輕輕的點了點頭。
鷹來的很快,雖然機場距離市區有點遠,但是他一路飆車過來,也隻用了20分鍾左右。
但是這20分鍾對雷子琛和安然來說已經足夠漫長了。
不知道章沐白把沈絨蕭和楊眠兩個人究竟帶去了哪裏,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已經到了魯格的跟前。
雷子琛雖然已經知道魯格的住址到底是哪裏,但他卻不敢貿貿然的前去,隻能等待章沐白一起。
安然跟著鷹一起離開,但是走開兩步之後,卻突然間又轉過頭,小跑到雷子琛的跟前,抓住他的手,認真的說道。
“四哥,萬事要小心,沈教授和小眠一定也不希望你有任何的事情!”
雷子琛點了點頭,低頭將她抱在懷裏,不過隻是短短的一秒鍾,便又鬆開了她。
擁抱安然,能夠給雷子琛帶來勇氣,但如果抱的太久,他會漸漸的失去往前衝的念頭,隻想陷在這樣的溫柔裏頭。
現在還不是時候,再等一等,再稍微等一等……
……
而且還到達了章沐白所說的那個地點,這是一家酒店,他按照短信上的地址找了上去。
過來開門的人是章沐白,章沐白似乎剛剛洗完澡,頭發上還滴著水珠,身上也隻穿了一件浴袍,下身露出白皙修長的腿。
這是一個活色生香的場麵,可是雷子琛卻看都沒看她一眼。
“他們兩個人在哪裏?”
他開門見山的問他。
章沐白笑了笑,不徐不緩的朝著屋子裏走去。
“急什麼,他們兩個人也是我的朋友,難道我還會傷害他們不成?”
“朋友?章沐白,你何曾拿,他們倆當過是朋友,以前在美國的時候,你在自己臨走的時候,都不忘設計陷害小眠,而這些年來,你一直利用絨瀟對你的感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傷他的心,在這樣的事實之下,你還敢說,你和他們兩個人是朋友?”
雷子琛微微皺著眉頭,目光已經將屋裏整個打量了一遍,這屋子是個套房,他現在帶的是客廳,章沐白的房門打開著,裏麵幾乎是一目了然的,並沒有藏任何的人。
看來沈絨蕭和楊眠並不在這裏,但是雷子琛卻不能確定,他們是不是在另外一個房間裏頭。
這個酒店這麼大,雷子琛也不可能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去找,所以他隻能在這裏跟章沐白周旋。
章沐白絲毫沒有在意雷子琛話中的諷刺,反而是笑著說吧。
“大概是咱們對朋友的定義不同吧,在我看來,我跟沈絨瀟和楊眠一直都算是朋友,在美國的時候,雖然我不太喜歡楊眠,但我還是跟她一起逛街,一起說悄悄話,一起談論喜歡的人,這不正是朋友間該做的事情嗎?所有朋友間應該做的事,我都跟她做過了,最後做的那一樁也很正常,是朋友都會反目的,閨蜜之間也會有些小算計,不是嗎?”
雷子琛看著章沐白的笑臉,心頭隻覺得一陣惡寒,這個女人的價值觀簡直了!
為什麼當年在美國的時候,他們幾個人都沒有發現章沐白竟然是這樣的女人呢?
是當時他們太年輕,還是章沐白一直以來都太能裝了?
過往的事情雷子琛已經不想再去多想,他相信他們三個人如今最後悔的事情,應該就是當年在美國的時候認識了章沐白吧?
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最終把他們的生活,帶向一個痛苦的深淵。
“至於沈絨蕭嘛!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當他是好朋友的,我知道他喜歡我,我對於喜歡我的人,一向都很寬容,隻是你也知道我的一顆心,早就在美國的時候托付給了你,所以我自然不可能喜歡沈絨蕭,辜負他是理所應當的。”
“說的可真夠冠冕堂皇的!章沐白,我以前一直不知道,原來在你的世界觀和價值觀當中,原來你自己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