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柔感覺自己做了一場很長的惡夢,在夢裏她為了救秦牧歉被人輪,又得了白血病快要死了,而一直把她捧在手心寵愛的秦牧謙,不但不愛她了,還把恨她入骨把身患絕症的她送給一群變態。
她拚命地要醒過來,隻要醒過來,她還是那個純潔,被秦牧歉捧在手心的梁柔。
可當她努力睜開眼睛後,發現這根本就不是什麼惡夢是可怕的現實,而她還淒慘活在現實中。
那個讓她愛地死去活來的男人秦牧歉,此時就臉色陰鷙地坐在她病床旁。
她五指抓著沁白的床單,用力那麼大似乎要把床單都抓碎,盯著秦牧歉半響才發出撕心裂肺地低聲質問,“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
既然不愛了,為什麼還要救,死了不是更好嗎?
秦牧歉頓了頓,漫不經心的語氣中帶著殘忍:“我說過會讓你明白有時候死也是一種解脫,現在你體會到了。”
梁柔的五髒六腑像是被酸澀滾燙的毒藥腐蝕,痛地連帶靈魂都扭曲。
她聲音嘶啞哽咽地問:“我欠你的已經用命償還了,我們已經兩清。現在,請你出去。”
“你有什麼資格說兩清?在我沒有說你贖罪結束以前,你都必須給我好好的活著。”
梁柔氣地想破口大罵,但她實在是太虛弱了,猛地嗆咳起來連呼吸都變地不暢。
秦牧歉蹙眉,插在西裝褲兜裏的手好幾次想伸出去,但最後還是縮了回去。
醫生告訴他,梁柔凝血功能異常,具體診斷還需要進一步檢查。
在這期間一定要好好照料,防止大出血。
他蹙眉盯著梁柔咳出來的東西,幸好沒有咳血。
梁柔咳了很久,終於劇烈的咳嗽逐漸緩解,然後像是整個人用光所有力氣,徹底禿廢下去耗盡了所有。
她就這麼盯著天花板,安靜麻木地像是個隨時會被融化消失的雪人。
秦牧歉甚至在她的眸子深處看見了一種走向死亡的自我放逐,這樣的認知突然讓秦牧歉感到從未有過的恐懼。
這種恐懼讓他窒悶急於找到一個宣泄口,慌忙起身朝病房門外走去。
秦牧謙這一走,梁柔連著快半個月都沒有再見著他。
這天陽光明媚的午後,梁柔坐在輪椅上享受著醫院花園裏午後的陽光。
遙遙望見一個穿著焦糖色風衣、長發飄飄、戴著墨鏡的女人裹挾著怒意衝著她走來。
她微微眯了眯眸子,緩緩地勾起唇,“阿欣,你終於來了。”
趙美欣欣在她輪椅前頓住腳步,摘下眼鏡露出那張梁柔熟悉的容顏,一雙犀利的眼睛用力直直盯著她。
明明彼此是最熟悉的閨蜜,梁欣此時看她的眼神卻像是在看血海深仇的仇人。
她的心狠狠糾了起來,嘴唇蠕動著幾下,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啪!”一個耳光裹挾著勃然大怒打在她臉上。
這個耳光打地毫無防備,梁柔的頭被打地轉過去,臉頰有短暫的數秒麻木地沒有感覺,過了片刻才火殺火辣的灼痛快速蔓延大半張臉,嘴角一抹血絲伴著腥甜溢出。
她沒有絲毫生氣,反而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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