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柔的手術很順利,再過一個星期就可以拆線了。她很想知道,秦牧謙把她的臉變成了什麼樣子。
希望不要太醜……隻不過秦牧謙這樣厭惡她,隻怕也好看不到那裏去。
秦牧謙推病房進來,就看見梁柔捂著自己的臉,對著鏡子出神。
他鬆開門把手,走過來,“不用擔心你的臉,底子太差,無論怎麼整也好看不到哪裏去。”
梁柔氣地把鏡子“啪!”地聲反拍在桌子上,細腰一扭,撩起被子鑽進去。
這是不打算跟他說話了。
他微微歎了口氣,都說病人脾氣大真的一點都沒錯,他不過是譏諷一下,梁柔又生氣了。
這要是換做以前,梁柔絕對沒有這個膽子。
“——梁柔,”秦牧謙掀開被子,把她從被窩裏拉起來,用力板著她的腦袋,讓她的目光與他對視,“今天開始練習步行。”
上次的手術,不單單給梁柔整容還給她做了退步複健手術。
現在恢複的差不多,梁柔往後能不能像個正常人那樣步行,就看康複情況了。
不過,他擔心梁柔承受不了永遠會殘廢的打擊,一直瞞著沒說。
梁柔一直以為,她不能走路是因為他讓醫生給她用了藥導致的。
聽了他的話,梁柔狠狠地瞪著他:“這樣折磨我很有意思?”明明她是可以走路的,秦牧謙為了滿足他自己的惡趣味,讓醫生給她注射藥物,活生生地成了個不能走路的殘疾,現在又假惺惺地說要她開始練習步行。
這個世上還有比秦牧謙,更讓人痛恨的人嗎?
不過,她更多的其實是高興,因為秦牧謙開始讓她練習步行,說明她很快就能像個正常人那樣走路。
隻要能走路,她就一定可以想辦法離開這裏!
而秦牧謙在聽見她說出“折磨”這兩個字眼時,感覺像是淬了劇毒的針猛地注入他的心髒。
他以為他可以承受住梁柔所有的誤解,當真的要麵對的時候,更深的感覺是難以言說的痛苦,夾雜著憋屈和憤怒。
不過,他忍了。
他現在受的這些,跟梁柔當年為了救他被那些畜生輪,然後又被他一次又一次的折辱比起來,又算得上什麼?
要怪就怪他沒有早點查出真相,讓梁柔受了這麼多委屈,以至於他和梁柔之間有了無法逾越的鴻溝。
這道鴻溝,他知道不是他一句微不足道的道歉,或者是用什麼金錢就能補償的。
所以,他現在隻想盡可能的在梁柔的身邊陪伴著她,治好梁柔的病。
梁柔實在是太久沒有下床了,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快點恢複。
剛一坐起來,就想趕緊站直身體。
卻被秦牧謙給用力摁了回去,她心裏頓時就火了,這個男人又想幹什麼?
秦牧謙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竟蹲下身體,溫熱的大手抓住她的腳踝。
她嚇地就想把腳縮回來,可她的教麻木地根本就像不是她自己的。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秦牧謙,握著她細細的腳踝,再看見秦牧謙親自把白色運動鞋,往她腳上套的時候,她驚愕地張了張嘴。
秦牧謙出身頂級豪門,說他相當於古代的太子也不誇張。
而他本身又性格高冷,絹狂霸道,隻怕他連他親生媽媽,都沒有親自穿過鞋吧。
秦牧謙注意到她的視線,抬眸,“你在床上躺太久了,站起來的動作太快,會導致腦部供血不足暈倒。”
“不急,慢慢來。”
梁柔蠕動了下嘴唇,最終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今天的秦牧謙太反常了,讓她受寵若驚。
難道這是秦牧謙想要變著法子折磨他的,另外一種惡趣味?
梁柔順從的仍由秦牧謙幫她穿上白色運動鞋,又給她係好鞋帶。
秦牧謙真的是沒有照顧過人,無論是他給她套鞋的動作,還是給係鞋帶的手指,都很笨拙。
等秦牧謙把鞋子穿好,梁柔發現分針已經滑過去半個小時。
她好幾次開口想說她自己來的,但她更想知道秦牧謙到底存了什麼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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