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睿不在意地笑了笑:“目前大金朝還算安定,不會因為我的離開而出狀況,我擅離職守至多就是罰我一人,但你若是在這出了事,我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安陽柒聽完這話又是心酸又是甜蜜,過了片刻她忽然又意識到另一個問題:“但是你是怎麼知道我在祭壇那邊出了事的?”
軒轅睿這時卻也皺了皺眉:“我不知道。有人通知我讓我趕緊過來,又有充足的憑證,我便去了祭壇,然後就遇到了師父和妄言子前輩。”
安陽柒聞言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此說來,應該還有個第三方的力量在監視著他們,可目前自己卻對這一方一無所知。
為了怕軒轅睿再擔心,安陽柒沒有再繼續問下去,而是問起了眼下這段曆史:“那軒轅熙……咳,你的太爺爺,在宜州戰役之前失蹤了怎麼辦?史書上是怎麼說的?”
軒轅睿仔細想了一會兒才回答道:“這場戰役本來是由當時還是個將軍的太祖打贏的,後來還因此封了官,但是眼下被人為幹擾了,換了岐王來打,所以也隻能由我頂替著過去了,如今想來,當年我們在墓室裏做的夢還不算是空穴來風。”
安陽柒點了點頭,心頭仍然是煩躁不安,她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把事情扭回曆史正軌,唯一的法子可能就是想另外一個辦法讓軒轅熙立個功,然後讓軒轅睿以岐王的身份去舉薦他。
她將此想法與軒轅睿一說,他也覺得可行。
宜州這地界亂得很,岐王的軍隊一到了便去支援,軒轅睿披掛出陣,安陽柒隻好在營中看顧著軒轅熙,她對這人沒什麼好印象,但是又必須好好保護他,心裏鬱悶得很。
此地敵寇十分凶殘,一百多年前的兵又比不上自己訓練熟了的士兵,所以軒轅睿打起這場戰來還有些吃力,甚至受了點傷。
這下安陽柒可是著急壞了,趕忙替軒轅睿醫治,又讓其他兵將注意夜間巡邏,但是到了午夜過半的時候,還是有敵軍夜襲大營,一時亂成一團。
軒轅睿穿了盔甲出去迎敵,安陽柒擔心他傷沒好,便也找了件鐵衣跟在後麵過去,而軒轅熙本來就喜歡舞刀弄槍,這幾日受傷憋壞了,再說這本來也是他的職責,所以也換了盔甲跟去。
安陽柒想著多個人多個幫手,遂沒有阻止軒轅熙,而是與他一起殺敵,又一邊尋找著軒轅睿。
不久之後,夏朝官兵這邊就占了上風,安陽柒也找到了軒轅睿,稍微可以鬆口氣,兩人追擊著一隊殘兵到了一處山穀。
哪知此處山路不平,安陽柒一不留神竟然失足掉下了山穀,軒轅睿一驚,不假思索地跳了下去尋她,好在這山穀也不深,兩人都沒有受傷,隻是爬上來時要費些力氣。
夜色如墨,空中隻有寒星點點,安陽柒和軒轅睿經此一役已是精疲力竭,想著敵人已經是大勢已去,便不急著上去,在這穀中的平地上躺了一會兒稍微休息。
記得許多年前的一個月夜,為了追擊一個敵人,他們也是如此落到了一個山坳裏,那時候安陽柒與軒轅睿還未成婚,雖然那時天氣寒冷,但相處一夜談天說地還是覺得情意綿綿,並不覺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