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情一聽提起何不歸,又抽抽噎噎哭起來,半晌才擦了眼淚道:“師兄的仇,我一定要報。”
“一定。”安陽柒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數日之後,安陽柒一行人回到了京城,她將蒼月和百草婆婆、藍情安排在自己家住著,然後便去找軒轅睿商議。
也許是近日政事繁忙的緣故,這一日已是下朝的時候,軒轅睿卻並不在家,安陽柒不願浪費一分一秒,便去上次鬧市中心的地下基地找了鬼姥。
鬼姥見到安陽柒主動來訪很是驚訝:“聽睿兒說你去南方了,這一路收獲如何?”
發生了太多事情,也許很大程度上改變了她的生活,安陽柒心內愴然,但她還是沒有說出口,隻是揀了對鬼姥而言要緊的事實告訴她:“玄夜被我們聯手殺了,但安陽文靜卻負傷逃走了。”
“他終於死了。”鬼姥顯然也是鬆了口氣,可見玄夜一死委實是大快人心。
安陽柒的語氣裏卻沒有任何喜悅:“但是我的師娘為他所害,毒素到現在都沒化解。”
鬼姥心思敏捷,立刻猜到了她的想法:“所以你來這是想見烏蒙?”
安陽柒點了點頭:“他在哪裏?”鬼姥就把她帶到一個密室裏,轉身離開了,留她一個人細細審問。
原來此時的烏蒙已經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安陽柒讓人把他用水潑醒了,問道:“你會不會解幻術的毒素?”
烏蒙晃了晃頭,甩掉臉上的水珠,居然還能笑得出來:“既然你來問我,想必師父那裏你是得不到答案了,他在哪兒?”
“他已經死了。”安陽柒並不隱瞞,直視著烏蒙的眼睛看他態度:“他死了,便沒有其他人可以保住你的性命,如果你乖乖說出來,至少還可以保住命。”
烏蒙一聽玄夜一死,如遭雷劈,神情慘淡,忽然笑了笑:“我當然會解,那個毒就是我當初在滇南時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難道還會放過我麼?”
他心一橫,忽然動了動嘴唇,安陽柒早有防備,動作極快地卸掉了他的下巴,烏蒙自殺未遂,氣惱難當,張著嘴嘰哩哇啦也不知說些什麼,涎水直流。
安陽柒冷笑一聲,讓守衛們把他看好,便離開了,上去見鬼姥。
鬼姥轉身看向她:“收獲如何?”
安陽柒搖了搖頭:“他是鐵了心什麼也不做。”剛要告辭離去,卻聽鬼姥道:“可惜我弟弟不在,要不然倒是可以問問他。”
安陽柒頓住了腳步,忽然想起之前閑談時,鬼影似乎是認識玄夜很久的,便好奇問道:“鬼影前輩和那玄夜有什麼恩怨麼?”
鬼姥遲疑了一下解釋道:“倒也沒什麼恩怨,就是年輕時我和弟弟一起周遊四海學武功,在邊境一帶曾經見過玄夜,恰好與他切磋過而已。那時我醉心於醫術與藥理,但弟弟隻喜歡武學,我們遊曆時結識了武學前輩幻雲子,那時候玄夜已經是有名的幻術師,但是也是在幻雲子手下學習的。“
安陽柒直到此刻才知曉這一段原委,又好奇追問道:“那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