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柒聞言一愣,手也停在了半空中,凝神一看才發現軒轅睿的眼神裏哪有一點醉意?於是結結巴巴道:“你……你騙我,你早就知道了!是林南告訴你的?”
軒轅睿握住了她的手,動作十分溫柔,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不是。這是你跟他的秘密麼?他很守承諾,什麼都沒說,是我自己猜出來的。剛才,也是在試探你,你……寧可相信他也不相信我麼?”
安陽柒一愣,隨後佯作生氣捶了軒轅睿一下:“你都說哪兒去了?我隻是怕傷到你,”她努努嘴,指了指某個方向:“長樂宮裏的那位,是你我都對付不了的人。”
“此話怎講?”軒轅睿收了剛才玩笑的“幽怨”神色,神情肅然。
安陽柒歎了口氣,不無沮喪道:“一言難盡,簡要說來,就是她害得我變成現在這樣的。”
於是軒轅睿湊得更近了,安陽柒壓低了嗓音,將遇到太初以來發生的一切告訴了軒轅睿,前因後果都跟他簡要地說了一遍。
軒轅睿聽完安陽柒的這段近乎奇幻一般的經曆,終於忍不住心疼地將她攬入懷中,卻因不太適應這種模樣的安陽柒而又默默鬆開了,安陽柒倒也沒有生氣,畢竟,若是軒轅睿忽然換了個殼子,她自己也是決計無法一下子就接受的。
兩人之前雖是天天相伴,卻是礙於身份擱著君臣禮儀,直到此時才算是互訴衷腸,如同久別重逢一般,依偎一番後又商議起正事來,定下了計策來對付太初。
幾日後,軒轅睿一改之前的冷淡,親自去長樂宮中找太初一同逛逛宮中所未去過的地方,而太初此時還不知道人家小夫妻已經表明了身份,依舊是假模假樣扮演著安陽柒的角色。
軒轅睿此時的心情自然與先前不同,他曉得麵前坐著的女子雖然是與安陽柒一般無二,骨子裏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惡魔,於是心頭再無憐惜,此時言笑晏晏,也隻是誘捕她進籠子的手段罷了。
“聽說這一種草藥,用了入藥可以延年益壽,更能使肌膚光潔。”軒轅睿挽著“安陽柒”的手,娓娓道來。
太初一聽此話,果然很是開心,很是興奮地去摘了那朵花:“原來皇宮中還有這種東西,真令人意想不到。”
“更意想不到的還在後頭呢。”軒轅睿忽然鬆開了“妻子”的手,後退了幾步。
太初蹙了蹙眉,還沒弄清楚軒轅睿這話的意思,便看見一隻精鋼籠子從天而降,如同金鍾一般把自己罩住了。
“你……”太初望著不遠處的軒轅睿怒目而視,一連串的詞罵了出來,“使詐算什麼英雄好漢!放開本宮,本宮是皇後!皇上,皇上你不能聽那走狗的胡言,臣妾是被冤枉的啊!”
軒轅睿並沒有回答她,隻是含笑看著另外一個地方,太初順著他的眼神看去,看到了一身紅衣的紅漪走了過來,不由地破口大罵:“你這隻走狗!卑鄙無恥!”
安陽柒笑意盈盈向她走來,撫了撫掌:“戲也該演夠了,太初。罵我卑鄙無恥,風太大您別閃了舌頭。您剛剛說的使詐,主意是我出的,與皇上關係不大,至於你所說的什麼皇後,就更是可笑了,我才是軒轅睿的妻子,你不過披了一張皮,難道還真以為可以代替我和他琴瑟和鳴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