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林皓不依不饒,說他樂意,還說有本事我自己走回去啊。我氣的胸口直悶,難道林皓以前在麵前的溫文爾雅都是裝的嗎?男人絕情起來,是不是說翻臉就翻臉。
我和林皓互不相讓,他越是和我鬥嘴,我越是感覺自己渾身都要氣炸了,反正我那下午就把我在醫院三天沒有開口說的話一次性都補了回來,後來我吵得累了,就突然坐在床上哭了起來。
其實那個時候我很情緒化,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說著說著就哭了,有委屈,有難過,有絕望,各種悲觀的情緒都一股腦的湧了上來。在醫院的時候因為我媽在,我爸下班也來看我,我整個人都是壓抑的,現在沒有了他們,我肆無忌憚的發泄著,到後來,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我看見林皓趴在床邊,雙手握住我的右手,旁邊還放著電話。我厭惡的要把手抽了回來,心想男人是不是都喜歡乘人之危。
或許那個時候,我內心是陰暗的,那些殘酷的現實,葉昊天的殘忍,都讓我根本再善良不回去了。誰知道沒多久,林皓的電話響了,他睡眼朦朧的看了下電話,便起身倒水,然後從桌上拿了一包藥過來。
原來,那是鬧鈴,是給我吃藥計時的。流產過的人都知道,在流產之後,每天都要和消腫消炎的衝劑,防止體內沒有排清,而林皓一個大男人,居然還每天定時給我記著,之前在醫院還不覺得,現在就剩下我和他兩個人,我才發現,除了我爸媽,就林皓一直在我身邊。
眼淚一下就又流了出來,林皓把手探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幫我擦著眼淚,要是以前,我肯定就躲開了,可是這一次,我沒有動。我一邊哭,他一邊擦,到最後,滿滿床頭的地上,都是紙巾。
淼淼,我們不哭了你要是想不開,就罵我吧,實在解不開氣,打我也行,但是不要拿自己的眼睛慪氣,你流產不能哭太多,會很傷眼睛的。我皺眉看著他,聲音沙啞的問他怎麼知道這麼多。
我本來也隻是隨口一問,誰知道林皓緊張兮兮的讓我不要誤會,說他是專門上網看了很多這方麵的資料。說流產就跟做月子一樣,不能馬虎的。
我看著他那一臉關心的樣子,心裏一軟,開口道,林皓,你幹嘛對我這麼好,不值得,你2用錯對象了。這個時候我心裏是很感激林皓,也很感動,但是他越對我這麼好,我越不想耽誤他。我和林皓,從來也隻是兩個世界的人。
蘇淼淼,我在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她個子高高的,臉上總是掛著笑。每次看見她,我就心跳加速,很多次想要表白,卻又自卑。因為女孩比我還高,所以每次我隻能偷偷的引起她的注意。
那時候小朋友都貪吃,我喜歡的女孩特別是學校門口的麻辣燙,經常悄悄的帶回學校,放在書包裏,我總是仍不住手欠去拿她的麻辣燙,我其實不喜歡吃,小時體弱多病,怕辣。可是就是想引起她的注意,但是那女孩很傻,每次偷吃,她都發現不了。
我很沮喪,換了一種方法,往她書包裏塞糖,想著這下總會注意到自己了吧。但是那女孩每次都是發現之後默默的吃掉糖,什麼也沒有做。後來成了習慣,家裏一有糖,我就給她帶學校放書包,我媽以為我貪吃,還教訓我幾次,怕我長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