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酒店裏不知道哭了多久,外麵隱隱透出來亮光,我起身拉開窗簾,猝不及防被窗外的朝陽照了滿懷,太陽的光芒如此刺眼,照的人幾乎睜不開眼。
我打開關機的手機,上麵很快顯示了一大串林皓的未接來電還有短信,我把林皓的號碼拉黑,然後打電話給杜鵑。
喂,淼淼姐,怎麼了?杜鵑的聲音在電話那頭聽起來很開心,看來她昨天的約會應該還不錯。
我聲音有些沙啞,杜鵑,這些日子我恐怕有事,沒辦法照顧花店的生意,這些天花店的淨盈利的一半歸你,你要多費點心。
杜鵑在電話裏嚇了一跳,連忙說道,淼淼姐你出什麼事了?
我沒事,隻是有些感冒,我要說的你聽明白了嗎?我說。
杜鵑不好意思地笑笑,淼淼姐,你這是說得什麼話,我也很喜歡咱們的花店,你不在我忙花店也是正常的,花店現在的工資我已經很滿足了,而且我在這裏學到很多的,所以不用給我盈利了。
不行,杜鵑你是真的幫了我很多在我心裏,你就跟我的妹妹一樣,這花店不是我一個人的花店,你也在裏麵投入了感情,是我們共同的花店,而且,我這些日子是真的不能操心花店的事,剛好給你個鍛煉,放心大膽地做吧,我相信你能做的更好。我由衷地說道。
杜鵑在那邊自信滿滿地應了一聲,沒事,淼淼姐,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花店的銀行卡我一直放在櫃台裏,密碼是花店開張日子,你要是忙不過來需要雇人手,進貨裝修什麼的就直接拿那個卡去取錢吧,賬目明細你留好就行。我交待她之後,掛了電話躺倒在床上。
杜鵑在那邊很是震驚,也沒有多問,就是讓我好好照顧自己,估計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隻是那姑娘心眼好,不是八卦的人。
想了想,我又拿起手機直接訂了個離我最近又很快起飛的飛機,是飛往跟蘭城隔了很遠的桐城,我並沒有去過桐城,不過我也不在乎去哪裏,隻要能離開蘭城就好。
我現在隻想趕快離開蘭城,因為如果我一直在外麵躲著不回去,林皓一定會找到我,林峰也一定會找到我。
在蘭城,我避無可避,隻有遠遠逃開。
訂到機票之後,我立刻退了房間,打車趕往機場檢票。
想起來第一次坐飛機的時候還是林皓帶著我,那時候我們去美國看望他的父母,準備著我們的婚禮,而這一次,隻是我要單純地逃離蘭城,逃離林皓,這樣的對比讓我心裏十分難受。
兩個小時的飛行時間很短,下了飛機,看著全新的城市,我有些茫然,但卻意外覺得輕鬆。
桐城的道路很幹淨寬敞,因為機場在郊區,兩邊碧綠的稻田大片大片地,我坐了出租車來到桐城的市區,想一個人慢慢逛逛。
讓開讓開,開水來了。有人突然在我身後喊道,我下意識急急讓開,結果手裏拎著的包被人一把給拽走,我回身隻看見一個半大的少年急匆匆跑到胡同裏。
那包裏裝著我的錢包和手機呢,我情急之下就追了過去,幸虧我平時沒少鍛煉,雖然拐了好幾道彎,但我還是抓住了那個少年,但那個少年回身,雙手卻空空的,他用凶狠的眼神盯著我說,你抓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