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到家就收拾行李。
我媽見我們收拾行李,嚇了一跳,連忙拉著我們問道,這好端端去領個證,怎麼回來就要走啊?
林皓笑著說,媽,我跟淼淼領完證心血來潮報了個蜜月旅行團,今晚上的飛機,我們要出去旅遊呢,這也是臨時決定的,別人還在等我們,我們得快些收拾了。
我媽聽見林皓叫她媽是喜上眉梢,她拍了拍林皓的肩膀說,你們年輕人的想法就是多,想一出是一出,我們就不跟著你們拖後腿了,你們放心出去玩吧,屋子我們看著。
我和林皓拎了行李出去,外麵的車就在等著,一路開到了林峰那裏,已經接近天黑,司機在前麵開著車,我有些困,就靠在玻璃邊看著城市裏花花綠綠的霓虹燈,窗外車來人往,每個人都行走在自己的道路上,我卻不知道我將要走到哪裏去。
林皓湊到我身邊問,淼淼,你在想什麼?
我回過神來,一轉身看見林皓離我特別近,我的嘴唇輕輕擦過了他的臉,他微微笑了笑,張手環住我的腰歎息了一聲道,今天真的就像坐過山車一樣,就在上午,我以為我跌進地獄裏再也無法抽身了,我簡直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
我不禁身子抖了一下,林皓上午如何對江倩的,江倩身子底下紅豔豔的鮮血,江倩的呼救聲,林皓癲狂的笑聲,這的確是太恐怖了。
林皓感覺到我的害怕,他抱緊了我悶悶地開口,淼淼,是你給我活下去的勇氣,你還要我,你不嫌棄我,我隻要一想到你對我說得那些,我就覺得再也沒有什麼能打敗我了,你不嫌棄我的病,還願意跟我結婚。
我沒有說話,林皓也不等我說話,一直抱著我,好像這樣他就滿足了。
第二天心理醫生就來了,是個四十左右的英國大叔,叫威廉,林皓跟我說這是他的心理醫生,他到美國後一直跟著威廉做心理治療。
威廉為人很幽默風趣,他知道我就是林皓不惜一切回國要找的人,驚喜地拍手叫我女神。他的中文不是太好,隻能簡單說你好之類的,他跟林皓交流都是用的英文,說得很流利,不過我是一個字都聽不懂,林峰就笑話說,弟妹啊,你好歹也是個大學畢業生,這英語水平那麼菜是怎麼畢業的啊。
我攤攤手無奈地說,因為大學裏的英語隻要求寫,沒要求說的啊。
林皓聽了笑出聲來,揉了揉我的頭發。
威廉很喜歡中國菜,我跟他也能進行簡單的英文溝通,他跟林皓聊過之後臉上雖然還帶著笑,但我能感覺出來那笑的沉重。不過威廉跟我說林皓沒事,他拿出平板在上麵比比劃劃,列了一堆的藥,然後發給了林峰讓他去幫忙找人買去,有些藥都不是英文,有韓國的和日本的,林峰拿到藥方都有些頭大,不過他在蘭城別的沒有,人脈可不少,打了幾個電話基本上就解決了。
林皓看見了威廉開出那長長的藥單,有些不滿地跟威廉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