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過飯,林峰那邊有人喊他出去喝酒,林峰就問我們去不去,威廉興衝衝地跟著去了,林峰白了威廉一眼說,你來中國到底是治病的還是度假的?
威廉看了看林皓說,我這一走,給他們小兩口的二人世界,比我一個大老爺們陪著林幹嘮嗑強多了好吧。
林峰隻好帶著威廉走了。
怎麼威廉那麼愛玩啊?我有些好笑地說,連日裏他跟著林皓打拳,蹭著林峰的車兜風,各種跟玩有關的他都玩的不亦樂乎,一點都不像個醫生。
林皓笑了笑說,他就是這個樣子,好多他的病人都是帶著他一起玩,有很多富商都是他的朋友,因為他會玩,也都帶著他一起玩天南海北都沒出過錢,好多社交圈子裏他都是能手。
我聽得目瞪口呆,原來有人玩也能玩出來境界。
我們說了一會兒話就回房間了,我坐在床上玩遊戲,林皓把工作的事推得一幹二淨,徹底地放鬆下來後拉著我要看恐怖電影,大晚上非要把我嚇得哇哇叫,我躲到被窩裏,他放下電腦跟著我一起躲被窩裏,在被窩裏,林皓抬手抱住了我,然後翻身壓在我的身上開始親我。
我有些意外,想到林皓的情況,我原本要掙紮的手鬆了下來,林皓隻是淺淺地吻我,親過之後,我本以為他會繼續下來,沒想到他翻身對我笑了笑,然後轉身去洗澡了,讓我緊繃的神經又鬆了下來。
林皓洗澡用了很長時間,我等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半夜我感覺到了身邊有動靜,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發現林皓他坐在床邊,沒有開燈,他背對著我不知道在做什麼,嘴裏還在小聲念叨著,我仔細聽了聽,他念得很碎很散亂,隱約能聽出來對不起,留不住,不愛我,活該之類的詞。
我感覺有些不妙,抬手打開了燈坐起來道,林皓,你在做什麼?
林皓被我的動作嚇了一跳,他有些失措地轉身看著我,我看見他露出的胳膊正在出血,一道一道的血痕在他的左胳膊上蜿蜒流著紅豔豔的血,他的右手正拿著一把小刀,林皓看見我,連忙丟下了刀不安地說,淼淼,你怎麼醒了?
你瘋了嗎?我看著他滿手的血,覺得我的腦子要炸了,我沒想到大晚上林皓會變成這個樣子,他要拉我,我躲開了他的手吼道,你別碰我。
林皓的動作僵在了那裏,他呆呆地看著我,最終垂下了手。
看著他胳膊上猙獰的傷口,我的眼淚流了下來,我哭著說,林皓,你知不知道到底在做什麼啊?你為什麼要這樣傷害自己?你到底還要大家怎麼做,你才能變得正常一點?
林皓苦笑了一聲,我知道,我現在做什麼都是錯,你們也都是在圍著我遷就我罷了,我不想傷害你,淼淼,所以我隻能一遍一遍地提醒著自己,這刀疤就是提醒我的良藥,隻有這樣,我才能控製住自己。
什麼叫不傷害我就要傷害你自己?我問,我們兩個在一起難道一定要有一個受傷害嗎?如果這樣,我們的結合還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