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俞聽雪無語地看了鳳承允一眼,不再說話,用五指當梳子,從上往下梳著曾經自己的長發,中間卡主。“你多久沒梳過頭發。”
昨天見他時,頭發也沒這麼亂的。
“一直沒梳過。”鳳承允回答,前些天他無法接受自己變成女人的事實,哪有心思理會這一頭及腰的長發。
“怪不得。”俞聽雪了然的點點頭,提醒他說:“頭發已經打結,要梳順會有點痛,你忍忍啊。”
鳳承允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前座開車的吉韜從後視鏡裏看後座兩人,嘴角連續抽了好幾下,男人給女人整理一頭長發,俊男美女,畫麵不要太溫馨,如果不是知道實情,他會以為他們在虐狗,虐他這隻單身狗。
靈魂互換,老天,你可真會捉弄人。
醫院裏,醫生拆了俞聽雪手臂上的紗布,檢查了一番才讓護士上藥包紮,醫生叮囑著注意事項,鳳承允站在一邊,皺眉看著自己曾經的手臂,一句話都沒說。
換完藥,兩人走出治療室,等在門口的吉韜問:“怎麼樣?醫生怎麼說?”
“恢複的很好,過兩天來拆紗布再上一次藥,以後就不用來了,兩個月之內左手不能拿重物。”回答的人是俞聽雪。
“恢複了就好。”吉韜點頭,隨即征求兩人的意見。“接下來,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商量另一件重要的事情。”
俞聽雪和鳳承允還未接話,一個中年女人突然衝過來,一把抓住俞聽雪的左手臂,罵道:“鳳承允,你個掃把星,你把我女兒害慘了,我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拚命了我。”
受傷的左手臂被人抓住,俞聽雪痛的冷汗直冒,呼痛聲還未出口,抓住她手臂的手被人扣住,被迫鬆開了她的手臂,定睛一看,是鳳承允,俞聽雪頓時鬆了口氣。
“放開我,你放開我。”中年女人大聲叫囂。“我教訓鳳承允關你什麼事兒,你這女人從哪兒跑出來的,還不快滾。”
鳳承允沒說話,扣住中年女人的手也沒鬆開,在別人看來就是兩個女人僵持著。
吉韜認出了中年女人,走過去好言相勸。“李太太,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這裏是醫院,你在這裏鬧事,李董事的顏麵也不好看。”
“我女兒都被他害的進了重症監護室,能不能醒來還不知道,你要我好好跟他說話,我告訴你,不能夠。他明知道自己是被天譴的宿命,還來禍害我的女兒,其心可誅,我就是不要我家老李的顏麵了,也要向他討個說法。”李太太怨毒的瞪著俞聽雪,在她眼裏是鳳承允。
“她女兒出事了?”鳳承允回頭問吉韜。
吉韜點點頭,繼續勸李太太。“李太太,李小姐的事情我們深表遺憾,也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你看這裏是醫院,來往的病人多,打擾了病人總是不好,不如我們找個地方說話,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