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君莫來說,他的劍道便是向前,向前,哪怕麵前是磐石,他都要給斬斷。
狼騎兵衝向君莫,君莫鐵劍劃破長空,向著騎兵斬落過去。
又是血雨腥風,在君莫的劍下,時不時的便有狼騎兵到底身亡,不過先前君莫都是一劍一個騎兵,隻不過現在麵對著狼騎兵,他有時候需要兩劍才能擊殺這些狼騎兵。
殺到半個時辰,倒在君莫周圍的狼騎兵,已經密密麻麻,不可勝數。不過君莫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白,眉頭也是微微皺了起來,強大到了他這樣地步,在麵對狼騎兵的集體衝鋒,依舊有點心有力而足。
他一劍砍死了衝過來的一頭巨狼,不過衣襟上也被巨狼上的騎兵給刺破了一個血窟窿,鮮血從他的胸口位置流淌出來,看起來格外的觸目驚心。
不過,君莫隻是正了正被巨狼風嘯帶的有些外斜的冠英,他看向狼騎兵,眉頭皺的更深。
下一刻,他的身影微微一動,離開了周圍這些巨狼和騎兵的屍體,好像是風馳電掣一樣,向著金帳王庭的中軍大帳猛然撲殺了過來。俗話說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居然是要阻止金帳王庭的騎兵和西陵神殿在大峽穀前麵回合,那麼他隻需要斬殺了金帳王庭的大汗,便可以功成身退了。君莫一人一劍,很快衝殺出來一條口子,阻擋在他麵前的狼騎兵,再度損失了許多,隻不過君莫的胸前和背後,已經出現了幾道很驚心動魄的傷口。
前麵,便是金帳王庭大汗的營帳。
君莫來到了金帳王庭營帳前麵,他的劍再度揮舞出來,向著其中最大的一座轟然斬落過去。鐵劍舞動著草原上有些淩烈的清風,周圍的小草都仿佛被這風給帶動。
虛空當中的血腥味道,更加的濃烈。
便在這時,營帳的幕布之後,有一隻黝黑色的小鼎飛速出現,和君莫的鐵劍碰撞到了一起。
君莫就感覺到被一句巨大的力量給轟飛出來,整個人向著後麵飛過來,這一路上又有狼騎兵想要趁機偷襲他,都被君莫用鐵劍給生生的砸死。饒是如此,君莫也是受了極重的內傷。
金帳王庭內,出手的自然是寶鼎大師,和君莫的鐵劍一交鋒,寶鼎大師也是口吐出來鮮血。他本來是破五境的大修行者,被柯浩然兩度打落凡塵,現在不過是知天命的巔峰。
因為道心受損,雪山和氣海比較脆弱,寶鼎大師一時半刻根本恢複不了以前的神通。和君莫一交鋒,他的雪山氣海再度遭到了巨大的傷害,所以才一口鮮血噴射出來。
“國師!”
看著寶鼎大師口吐鮮血,金帳王庭的大汗大為緊張,要知道在這個關鍵時刻,金帳王庭內部的修行者,就是寶鼎大師的境界和實力最為高強。而現在寶鼎大師普一交鋒,就受了重傷。
“咳咳!”
寶鼎大師麵色有些蒼白,不過他卻是強撐著站起來,衝著大汗微微笑道,“我盡管遭受了重傷,不過那個唐人目前的狀況,恐怖比我還要差一些。”
寶鼎大師猜測的不錯,君莫的境界本來就沒有他這麼強大,在殺入到金帳王庭前麵的時候,本身也收到了極大的傷害,然後和寶鼎大師硬碰硬,遭到的反噬比寶鼎大師還要嚴重許多。
君莫看著手中的鐵劍,這一柄劍是用玄鐵打造而成,無堅不摧。可是剛才和大帳當中的黑色小鼎想撞擊,那黑色的小鼎居然是全身而退。這樣的情況,讓君莫也微微有些驚訝。
“閣下是誰,為何要來我金帳王庭?!”
寶鼎大師從大帳當中走出來,他看向君莫,眼眸當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如果現在退走,我到時可以饒恕你一條性命。”
“哈哈!”
君莫卻是哈哈哈大笑起來,他眯著眼睛,看著手托著黑鼎的老者,臉上帶著一抹的嘲諷,“你就是寶鼎大師吧,我聽我小師叔說起過,在荒原金帳王庭,他兩次將寶鼎大師大落凡塵。”
“現在看起來,你就是那個廢物。”
“找死!”
寶鼎大師滿臉的怒容,盡管他知道輸給柯浩然並不算什麼丟人的事情,但是兩次被柯浩然打落凡塵,自然是生平最大的恥辱。現在又被這樣一個年輕的後輩提起來,簡直就是極大的侮辱。
而且,從這個青年的話語當中,寶鼎大師也猜測出來,這青年便是柯浩然的的是師侄。
“你是大唐帝國書院的人物。”
寶鼎大師到底是有道的高人,在這個時候依舊是很快的保持了冷靜,他看著麵前的青年,“書院當中,柯浩然沒有徒弟,夫子現在一共有三位徒弟,用劍的一個,便是君莫吧。”
“你對劍道的掌控,的確有著柯浩然的味道,但是你終究不是柯浩然。”
“你不是我的對手,所以如果你現在退去的話,我可以饒恕你不死。”
“笑話!”
聽到寶鼎大師的這些話,君莫冷冷一笑,“柯浩然是我的小師叔,我一生的偶像都是我小師叔,我不指望這一輩子能夠達到小師叔的境界,而且我今天也不是來和你討論境界這個問題的。”
“我或許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能夠阻止我殺人嗎?”
君莫的意圖,便是要擊殺金帳王庭的大汗,作為攻擊的一方,君莫掌握著絕對的靈活性,而且他從寶鼎大師的這番話當中,也隱約聽出來寶鼎大師已經是強弓之弩了。
“好!”
寶鼎大師勃然大怒,他本來因為雪山和氣海的關係,並不像和這青年大動幹戈,而且寶鼎大師知道這青年乃是書院夫子的門下親傳弟子,更是覺得非常的棘手。
書院的夫子,縱然沒有柯浩然這麼瘋狂,但是卻也是一個不講理的人物。前些天桃山上下滿山桃樹被夫子一劍給盡數的斬落了,這樣的舉動寶鼎大師早已經聽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