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
一幢豪華的別墅內,一個衣著華麗的中年女子正懶洋洋地靠在高檔的真皮沙發上,她畫著十分精致的妝容,臉上的表情孤獨而落寞。
而在她的身邊,身著西裝的冷翎辰正表情冷峻地翻看一封信,那是他的父親冷言誌在失蹤前留下的一封信。
中年女子幽幽地端起麵前桌子上的一杯咖啡,換換地啜了一小口,又動作優雅地把咖啡杯放在桌子上。她側過臉看著冷翎辰:“這是我在床頭發現的,你爸爸走得那天,隻留下了這樣一封信。”
冷翎辰修長的手指將那封信折上,重新裝回信封裏:“看來這次失蹤並非出於意外,而是他早有打算。他在信中已經說明,不希望我們打擾他的生活,看來,我們沒有必要花費時間再去找他了。”
冷言誌在信中說得已經很清楚,他現在想要離開安若琳,過自己想要的生活。想起在自己曾經看到的安若琳和冷言誌之間無數次的冷戰和充滿硝煙的生活,冷翎辰的嘴角浮現出一抹嘲諷。
“難道,你不打算去找你失蹤的爸爸麼?”安若琳的聲音有些激動,她這次讓冷翎辰從國內飛到法國來,為的就是想讓他勸說冷言誌回來,沒想到冷翎辰的反應居然這樣平靜。
冷翎辰英俊的臉上帶著冰冷的表情,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用冰冷的聲音說道:“爸爸的離開,想必和您也有很大的關係吧?既然這樣,能夠讓他回來的,是您,而不是我。爸爸怎麼選擇,也是他的自由,所以很抱歉,在這件事情上,我無能為力。”
冷翎辰說完,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打算離開。
安若琳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她望著冷翎辰的背影,聲音顫抖的高聲說道:“你要去哪裏?”
冷翎辰站住,卻並沒有轉身,高大的身子站在門口,擋住了外麵的光亮:“國內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我打算回去。”
“不可以,”安若琳的聲音因為生氣而更加距離地抖了起來,“你好不容易才到法國一趟,怎麼說也要在這裏陪我幾天,就算不去找冷言誌,也必須在這裏呆上幾天才可以回去。”
冷翎辰想到回國的紀雨沐和逃走的夏雨洛,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雖然他和這位母親一向恨生疏,但是既然是安若琳的意思,他也沒有辦法違背,隻好在這個陌生地地方暫且住了下來。
雖然他心裏十分擔心那個叫做夏雨洛的女人,但是既然是安若琳的意思,也就隻好先熬過這幾天再說了。畢竟安若琳是自己的母親。
星輝公司。
金老板帶著jc剛和歐天浩見完麵,回到了jc公司,楚飛陽去房間裏休息了,紀雨沐則迫不及待地來到金老板的房間。
俊美的眸子中帶著迫切,未等金老板開口讓他坐下,紀雨沐便開口問金老板:“剛才我在廣告裏看到的那個女人,她現在在哪裏?”
金老板疑惑地看著紀雨沐:“你認識她?”
紀雨沐卻沒有回答金老板,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夏雨洛現在的情況。便又繼續追問道:“你說她被封、殺了,為什麼?”
金老板的疑惑更重了。作為紅遍亞洲的偶像,紀雨沐為什麼會如此關心一個剛出道的女藝人?
金老板正要開口說話,一個戴著黑色帽子、身著男裝的人忽然氣喘籲籲地闖進了金老板的房間,金老板和紀雨沐都停止了說話,視線一同轉移到了門口那個忽然出現的、氣喘籲籲的人身上。
夏雨洛的小臉還紅撲撲的,她一把摘下頭上的帽子,一頭烏黑秀麗的長發如同瀑布般從帽子下傾瀉而出。
原來是夏雨洛。她帶著帽子的時候,金老板差點沒有認出來。
可是,當紀雨沐看到那張臉的時候,俊美的臉刹那間定格了,棕色的眸子中,一股無法掩飾的激動如同海浪一般在眼底翻滾,而他的心,卻如同急促的鼓點一般敲個不停。
那個站在門口的女人,不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麼?不正是自己迫切地回來,想要見到的人麼?
喉嚨瞬間如同被堵住一般,紀雨沐的雙眸變得通紅。
金老板卻沒有注意到紀雨沐的變化,他有些驚喜地走上前去,肥厚的手掌放在夏雨洛的肩膀上:“你不是被少爺關在別墅裏了麼?怎麼又逃出來了呢?星輝公司還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了呢。”
夏雨洛喜氣洋洋地說道:“我從那個惡魔手中逃出來了!他現在在法國,我要趁機多接一些商業活動,金老板,我需要錢,請你一定要幫幫我!”
夏雨洛隻顧著和金老板說話,卻完全沒有注意到房間內站著的那個俊美的男人,棕色的眸子中早已波瀾起伏。
聽了夏雨洛的話,金老板又想起冷翎辰在媒體麵前已經公然表示不許任何公司和夏雨洛合作,肥胖的臉上不由得現出了為難的表情。終於,金老板艱難地開口說道:“夏小姐,這並不是我不願意幫助你,而是實在不敢幫助你呀。”
夏雨洛烏黑的眸子中出現了疑惑的表情,她望著金老板,問道:“為什麼?”
金老板隻好說道:“因為因為少爺他已經公開表示不許你再接拍廣告了。這麼多公司中,沒有誰敢公開跟少爺作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