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夏雨洛已經三天了,整整三天,他的心情一天比一天糟糕,每天需要用大量的酒精麻醉自己,才能稍稍緩解一下心中的痛苦。
本來以為,把自由還給她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可是卻沒想到,夏雨洛已經深深地根植在了他的心中,要忘記她,就如同把他的心一點一點剜出來,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離開她的時間越久,也就越發疼痛。
瑞奇焦慮不安地在門外踱著步子,連連歎氣。自從冷翎辰和夏雨洛分開後,他已經很少有心情去過問冷氏集團的事情了;最近更是以酒度日,脾氣可怕,連他這個一直跟在冷翎辰身邊的人都不知道該怎樣處理這件事情了,隻好打電話請遠在法國的安若琳回來。
夜色中,白色的別墅裏,炫目的燈光忽然亮了起來,所有的傭人們紛紛排成兩列,整齊地站在長長的走廊邊,迎接一個衣著雍容華貴的女子的到來。
“夫人好!”
身著黑色鑲鑽長裙、肩上披著法國最新款的貂裘披肩,微笑著的謝藝冰挽著安若琳的手臂,在傭人們畢恭畢敬的問候聲中高傲地走過。
身在法國的安若琳從瑞奇的口中聽到了冷翎辰最近的異常,所以親自從法國趕了過來,而自從上次在法國見到冷翎辰第一眼之後,謝藝冰的心中一直對冷翎辰念念不忘,聽說安若琳要回國,便主動請求跟著她一起回來了。
安若琳端莊大氣,而她身邊的謝藝冰優雅美麗,瑞奇聞聽安若琳回來,如同得了大赦一般急忙迎了上去:“夫人,您終於回來了。少爺已經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好長時間了,無論我怎麼求他,他都不肯出來。”
聽了瑞奇的話,安若琳蒼白的臉色驟然一變。她是個很害怕衰老的女人,臉上總是塗抹著厚重的名貴脂粉,燈光下的臉色被白白的脂粉塗抹得有些可怕。然而即便是這樣,也依然無法掩飾厚重的粉底下,被歲月刻上的幾道溝壑。
“荒唐!”安若琳的視線憤怒地望向冷翎辰房間反鎖的們,“竟然為了一個沒有任何身份地位的女人而不務正業!一個連自己的感情都無法控製的人,將來他怎麼能夠管理好冷氏集團?!”
謝藝冰聽到安若琳生氣,急忙在一邊柔聲勸道:“伯母,翎辰哥也是一時心情不好,你不要繼續責怪他了,讓我來慢慢地勸勸他,說不定過段時間他就會想明白呢。”
謝藝冰身材高挑,畫著精致的妝容,眼角帶著溫柔的笑,柔聲勸慰安若琳。安若琳心中的怒氣才算是漸漸地消了一些,歎氣道:“幸虧我身邊還有你這麼懂事的孩子。如果翎辰能夠有你一半懂事的話,我也算是放心了。”
冷翎辰房間的門終於被打開,他喝得醉醺醺的,強壯的身體半躺在椅子上,淡藍色的襯衣袖子挽起,露出意大利的名牌手表,食指和中指無力地捏著一隻搖搖欲墜的玻璃酒杯,酒杯微微傾斜,裏麵剩下的小半杯酒似乎很快就要從酒杯中傾灑出來。
“雨洛,不要離開我,雨洛”冷翎辰冷峻的臉上帶著疲倦,嘴裏喃喃自語道。
安若琳看著滿目的狼藉,早已氣得渾身發抖。她看著醉倒的冷翎辰,氣得渾身發抖。
瑞奇見狀,急忙上前去勸說道:“夫人,少爺也隻是一時的心情不好,所以才會喝這麼多的酒,等到過一段時間自然就沒事了。您可千萬不要為此而氣壞了身子啊。”
謝藝冰見了,也急忙上去彎腰幫冷翎辰整理房間。安若琳不想看到冷翎辰這個樣子,又見謝藝冰如此溫柔體貼,便對謝藝冰說道:“藝冰,翎辰就麻煩你照顧一下了。”
謝藝冰轉身微笑著對安若琳說道:“放心吧,伯母,我一定會把翎辰哥照顧好的。”
安若琳點了點頭,嚴肅的臉上稍微放鬆了一些。微微側過臉對身後的瑞奇說道:“你跟我過來,我有些事親要問你。”
“是,夫人。”瑞奇點了點頭,便跟著安若琳一起出去了。
漆黑的房間裏,隻剩下冷翎辰和謝藝冰兩個人。
因為喝了很多酒,冷翎辰的頭感到微微地痛,他用手臂痛苦地扶著額頭,試圖想要站起來,但是卻又狠狠地摔倒在座椅上。
謝藝冰幫助冷翎辰把房間收拾好,看到冷翎辰已經喝得醉醺醺的,一種心痛的感覺湧上心頭。她小心翼翼地彎腰從冷翎辰的手中接過那半杯酒,看著閉著眼睛的冷翎辰:“她是誰?值得你這麼愛她麼?”
黑暗中,一滴眼淚順著冷翎辰緊閉的眸子中流了出來,沿著他線條分明的英俊的側臉滑落在脖子裏。
冷翎辰穿著淡藍色的襯衫,胸前的兩粒扣字微微敞開,露出小麥色壯實的胸膛,貼身的襯衣線條襯托出壯實的腹部肌肉。那滴眼淚滑落到脖子裏的時候,迷糊中的冷翎辰微微地入蠕動了一下喉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