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琳立刻冷笑一聲。
“真的是這樣麼?一個巴掌拍不響--這句話你沒有聽說過麼?如果你不是心甘情願的話,他也不會這樣一直纏著你吧?”說完,她從座位旁邊的包包裏掏出一張支票,用食指和中指把那張支票推到夏雨洛麵前。
“需要多少錢?自己在上麵寫個數字。”
夏雨洛烏黑的大眼睛中湧現出了一股憤怒,她看了看麵前那張支票,又抬起頭看著對麵的安若琳,安若琳正麵帶著不屑的微笑,緊緊地盯著她的反應。
一個為了金錢而纏著冷翎辰的女人,在看到這張支票的時候,一定會是兩眼放光的吧?
夏雨洛盯著安若琳,眼底開始泛紅,一張櫻桃小嘴因為憤怒而顫抖。
安若琳冷笑一聲:“怎麼了?是沒有想好數額還是沒有見過這樣的支票?”說完,她把那張支票拿到自己麵前,用筆在上麵寫下了一串很長的數字,畫著緊致妝容的臉上帶著胸有成竹的笑容,再次把那張支票推到夏雨洛麵前。
“這麼多,夠麼?”
夏雨洛烏黑的眸子緊緊地盯著那張支票,那上麵的數字,的確是她這一輩子從未見到過的巨額數字。有錢人的世界觀永遠都是這麼簡單,金錢就是萬能的,金錢可以買來一切,就連愛情,也是可以用一個具體的數字來衡量出來的。
夏雨洛隻能為這樣的現實感到一絲惋惜和心痛,不由得冷冷一笑。
安若琳畫著精致妝容的臉看著夏雨洛,不屑地一笑:“怎麼樣?這筆錢足夠打發你了吧?窮人的孩子就是沒見過世麵,隻是這樣一張支票,就讓你盯著看了半天。”
夏雨洛烏黑的雙眸從那張支票上緩緩上移,緊緊地盯著安若琳冷漠的臉:“我之所以會這樣,不是因為我沒有見過這樣大數額的支票而感到驚訝,而是為了一個頭腦簡單到認為什麼都可以用金錢來衡量的女人感到可悲。”
安若琳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她抬起頭,嚴厲的視線盯著夏雨洛:“你最好先弄清楚你在和誰說話,不要太肆意妄為。”
夏雨洛起身拎起自己的包包,從桌子上拿起那張支票,用白皙的手指??了彈,冷笑一聲說道:“隻不過這個價格開得太高昂了,我和您兒子之間的感情,還不值這個價。既然你認為什麼都可以用金錢結算,那麼我現在也接受您的處事原則。不過,有一個事實還是希望您能夠弄明白,是您的兒子在纏著我,而不是我纏著她。”
說完,夏雨洛把那張支票塞進包包裏,起身轉身便走。
安若琳冰冷嚴厲的聲音在夏雨洛的耳邊響起:“既然你收了我的錢,最好按照我們之間的約定辦事。現在我隻是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真得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話,那就別怪我以後不客氣了。”
夏雨洛沒有說話,轉身走了出去。
夏雨洛悵然若失地走在街道上,這大街上遍地林立的大樓和商店,都是冷氏集團手下的財產。她第一次地感覺到了自己是這樣的渺小,自己就像是生活在冷氏集團的掌控之中,這種感覺太可怕了。
她和冷翎辰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夏雨洛從包包裏掏出那張支票,巨額的數字,是她以前所從未見過的,她長這麼大,第一次收到這麼大數額的款項。有錢人處理事情的方式都是這樣麼?幹脆果斷,冰冷得沒有一絲感情。
“她和你說什麼了?”夏雨洛正鬱悶地四處張望,一個冰冷的聲音忽然在她的右耳邊響起。夏雨洛回過頭去,驚訝地發現冷翎辰高大的身影正靠牆而立,他穿了一件白色緊身襯衫,映出好看的腹肌線條。
“沒什麼。”夏雨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打算繼續往前走,纖細的手腕卻被冷翎辰有力的大手拽住了。
想起了安若琳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冷翎辰每天總是扳著的臉孔,夏雨洛忽然感到一陣厭煩。她努力地想要掙脫冷翎辰的手,不出意外,和任何一次的結果都一樣,她沒有成功。
“她是不是用錢威脅你離開?”冷翎辰冷冰冰地問道。
知母莫若子?夏雨洛一怔,果然還是冷翎辰最了解他的母親。不知道對她母親用金錢逼迫她離開這件事情,他是怎麼看待的呢?
“是啊,”夏雨洛淡淡地說道,“看來你都猜出來了。她給我開了一張支票,讓我離開你。”
冷翎辰冷峻的臉上沒有表情,隻是眉毛微微地動了一下:“那麼你打算怎麼辦?”
被安若琳這麼一弄,夏雨洛的心情有些糟糕,看到冷翎辰這副冷漠的表情,又想起安若琳,仿佛冷翎辰一家人都是高高在上的,他們對待她就像對待一直玩偶,可以隨時玩弄她,當不需要她的時候,又被無情地丟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