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翎辰用眼睛的餘光淡淡地掃了一下瑞奇手中的信,想起夏雨洛在警所裏經曆的一切,烏黑的眸子一沉,聲音冰冷地說道:“沒必有寫信了。從今天開始,警察局的局長,換人。”
瑞奇知道冷翎辰說一不二,便隻說了一句“是”,隨後把那封信收了回來。
“少爺,關於藥物的調查,已經有了一些進展了。”瑞奇壓低了聲音,說道。
冷翎辰一雙犀利的眸子看著瑞奇,等待他把話接著說下去。
“那瓶導致謝小姐休克的藥,是從意大利空運到法國,隨後又從法國帶到國內的。我查了藥物到國內的時間,那幾天夏小姐都在公司內,所以排除夏小姐的嫌疑。但是那兩天謝夫人正好從法國來到國內。”
冷翎辰的眸子不由得緊緊地皺了起來。思索了一會兒,冷翎辰終於開口說道:“藝冰是謝夫人的女兒,謝夫人怎麼害自己的女兒?這件事情隻是時間上的巧合罷了,繼續調查,我需要精確的結果。”
雖然時間上有巧合,但是冷翎辰依然無法相信藥物就是謝夫人帶來的。謝夫人一新想要撮合謝藝冰和冷翎辰,謝藝冰懷孕了他理應高興才對。
“是,少爺。公司的四十周年的慶典活動明天就要開始了,少爺恐怕不能留在醫院照顧夏小姐了,這次慶典活動,少爺必須要參加的。”
“知道了。”冷翎辰冷冷地說道,冷氏集團的慶典,安若琳早已經命令他不得缺席。
夜幕漸漸地降臨了,病房裏溫和的燈光打開,淡淡的橘黃色燈光照在夏雨洛的小臉上,經過一個下午的休息,那張小臉慢慢恢複了紅潤的顏色。
冷翎辰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高大的身子站在不遠處看著夏雨洛,白色的緊身襯衫若隱若現地顯現出他好看的肌肉線條。
夏雨洛沉睡的樣子十分嫻靜,完全沒有了醒來的那份潑辣勁兒。短短的幾天不見,倒像是隔了幾年。夏雨洛不知何時微微地翹起了嘴角,微笑的樣子像是做了一個美夢。冷翎辰凝視著她,心情也舒朗了起來,高大的身子在她床邊坐下,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劃過她的麵龐。
“辰”夏雨洛在夢中呢喃著冷翎辰的名字,眉頭也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冷翎辰的心裏一動,手指停在了夏雨洛的臉頰上。
“不要這樣對我”夏雨洛喃喃自語,迷糊中不知何時,小手握住了冷翎辰的手,不肯鬆開。
冷翎辰烏黑的眸子深深地凝視著麵前熟睡的女人,眼眶不知何時已經泛紅。
“夏雨洛,你這個女人,為什麼要一次又一次地讓我為你動心?”冷翎辰的眉頭緊緊地鎖在一起,凝視著麵前惹人憐愛的夏雨洛,真想把她用力地擁入懷中。
“不要離開我”握住了冷翎辰的手,夏雨洛似乎覺得安心多了,一雙彎月般的眉慢慢地放鬆,長長的睫毛也停止了顫抖。
雖然夏雨洛睡著了,冷翎辰的心情卻無法平定下來了。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對夏雨洛徹底失望了,可是她隻是輕輕的一句話都能讓他的內心翻起巨大的波瀾。他確信自己已經中了愛情的毒,並且已經病入膏肓了。
“夏雨洛,你真是個壞女人。”冷翎辰忍不住伸出手指輕輕地捏了捏夏雨洛的鼻尖,俯身在她的唇上輕輕地印下了一個吻。
剛走過到門口準備給冷翎辰送飯的謝藝冰無意中看到了這一幕,整個人都僵硬在那裏,手指驚訝地捂住了嘴巴,轉身向門外跑回了房間,倒在床上便哭了起來。
謝母有些吃驚地看著謝藝冰丟在地上的飯盒,走過去坐在她身邊,詢問道:“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不過是去給翎辰送個飯,怎麼回來就哭起來了?”
謝藝冰披頭散發地從床上做起來,雙目泛紅,委屈地說道:“媽,你不知道!我竟然親眼看到翎辰哥吻那個女人!”說完又開始哭了起來。
謝母看著哭得泣不成聲的謝藝冰,隻好歎口氣,安慰謝藝冰道:“好了,別哭了。畢竟夏雨洛是翎辰的舊愛,夏雨洛現在住院了,他難免會擔心的。”
謝藝冰哭著問道:“我該怎麼辦?這樣下去他們早晚會舊情複燃的!”謝藝冰說完,忽然腹部一陣劇烈的絞痛,臉色也瞬間變得煞白。
“媽,我肚子痛,肚子痛”汗水從謝藝冰的額頭滲了出來,她用力地摁住腹部,痛苦地叫出聲來。謝母焦急地看了一下窗外,發現四處沒人之後急忙轉身回來,一把捂住了謝藝冰的嘴。
“你叫喊什麼?這醫院裏到處都是人,難道你想讓他們再把你拉過去檢查不成?”謝藝冰忍住劇痛,額頭的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