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江漓月隻覺可笑。
她是醫生,至於故意手術失敗,拿自己的職業開玩笑麼?
相愛七年,糾纏三年,整整十年,到底是誰欠了誰?誰辜負了誰?
回憶太痛,痛得她眼睛發酸,吧嗒,眼淚掉了下來,打濕了霍言深的手背,他身子一僵,厭惡的甩了她一巴掌:“裝模作樣。”
他連看都沒有多看她一眼,直接摔門而去。
江漓月無力的癱軟著身體,頹然的閉上眼睛。
她恨他的無情,更恨自己,即使到這個份上了,都還愛著他。
翌日早上,下晚班的時候接到江新月的電話。
“你猜,昨晚言深跟我說什麼了?”江新月聲音裏說不出的得意,一再將霍言深從江漓月身邊叫走,她當然是得意的。
“我沒興趣知道。”江漓月抿唇,目光淡淡的。
有什麼好說的。
嫡親的堂妹搶走了相愛多年的男友,多麼的可笑。
霍言深曾經對她多好,現在就對江新月有多好,多麼的可悲。
“我想你肯定有興趣的。”江新月言語裏藏不住的興奮,自顧自開口:“實話告訴你吧,昨晚言深和我求婚了,他決定不等阿姨醒來,我們直接就訂婚了。”
“什麼?”饒是早就做足了心理準備,江漓月卻還是被這個消息刺了一下。
他竟然要娶她?
他怎麼能?
霍言深是在和她決裂之後才和江新月在一起的,她一直都認為他是在故意報複自己,可現在看來,這一切隻是她的自欺欺人罷了。
“很意外嗎?”江新月控製不住的嘴角上揚:“言深說,等我成了霍太太,你這個免費的工具也可以結束使命了……”
不堪入耳的詞語,宛如最鋒利的尖刀,一刀一刀的戳進江漓月的心髒。
江漓月不知自己是怎麼掛了電話的,她紅著眼撥通了霍言深的號碼,她要找他問清楚,這事兒是不是真的。
霍言深沒有接電話。
她急了,立刻就去公司找他。
剛到門口就看到了霍言深,看到她,他厭惡的皺眉:“你怎麼來了?”
江漓月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我來是為問你,你真要娶江新月了嗎?”
“與你何幹?”霍言深後退一步避開了她的觸碰,不耐煩的打斷了她:“怎麼還想插手我的婚姻?你以什麼身份?恩?”
他承認了。
江漓月胸腔裏無邊的委屈洶湧著,她張了張口,可霍言深卻沒給她說話的機會,而是扯著她手腕將她拖回了辦公室,按在了落地窗前。
“你一大早跑過來求幹,我不給點麵子哪裏又對得起你的賣力表演?”
“不……霍言深,你快停下,我們好好談一談……”江漓月又羞又憤,眼淚奪眶而出。
“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玻璃窗裏倒映著他猙獰的麵孔:“江漓月我警告你,未經允許擅自來打擾我,這,就是懲罰!”
江漓月咬緊牙關,卻不敢吭聲,疼痛的同時,她清楚的明白,是真的不愛了,她對於他,果然隻是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