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柳悅給我打來電話了。沒想到我們竟然聊了近三個小時。我還從沒打過這麼長的電話呢。她說白天見麵對我印象很好,所以不自覺地想打電話和我聊。她說她更樂意電話交流,因為網上是用文字,不如電話來得直接;而且在網上經常會因為一些字打不出來影響速度,交流不順暢,經常很敗興,不相電話這麼輕鬆自如。

我們的交談很愉快。當然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她在說自己的生活,訴說她的家庭。我耐心地傾聽著,並不時表示我的理解和關心。她很感激,她說我和她圈子裏的男人不同,文明而靦腆,誠實而可靠,所以和我沒有陌生感,也不緊張,感到很自然。我也談了對她的看法,還有我的祝福,充滿了愛憐。

談話結束前,我突然想起我已經知道她的名字了,而她還不知道我的真名,奇怪當初我問她名字時,她爽快地告訴我了,可她竟然不問我名字。於是我說道:“你都和我這麼親近了,為什麼不問我叫什麼呢?”我問道。

她笑了,說:“我想如果你願意告訴我自然就會說的,所以我不想主動去問你。”

聽了她的話,我非常感動,便不假思索地說出了我的名字。

第三天中午,她又過來看我。我們都很高興,又說了不少輕鬆的話題。兩個小時後,當她聽我說下午還有事,就說不影響我了,準備走。

我送她出去。突然她問我下午的事可不可以推後,我想了想,也不是很重要的事,就說可以。她便提出陪我上街。

我實在太高興了,簡直是喜出望外。便問:“你怎麼想到陪我逛街呢?”

“剛才你不是還說了想給孩子買點北京特產嗎?反正下午我也沒事,就陪你逛逛吧。”

“那實在太好了。”我興奮地說。

一路上,她都非常開心,我幾乎看不出她是個那麼不幸的女人。

“我總覺得我們還會見麵的。”她突然說。

這正是我期待的。於是我回答道:“會的。隻要我們想見一定可以的。”

“當然也不是那麼容易。我們隔得太遠,又不是那麼方便。”她說。平靜中帶著傷感。

“如果有機會,我真想和你老公聊聊,勸勸他,好好珍惜你,珍惜這個家。”我心疼地說。

“如果有這樣的時候,一定是我和他離婚以後。”她淡淡地說。

“為什麼這麼說?”我不解地問。

“不為什麼,你別問了。”她顯得很傷感。

“我其實也是想幫你。我想,我隻能這樣幫你了,除此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我懇切地說。

“你的好意我先領了。不過我的事情是任何人也幫不了的。”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說什麼了,你一定要開心點啊。”

“謝謝你了。我會為自己著想的。你也早點回去吧,她一定會掛念你的。”

“好吧。我明天就去買後天的車票。”

“嗯。”她回答道。

在逛商店的時候,她和我總靠得很近,有時還像個孩子似的調皮地擺著頭,淘氣地蹦跳。當我問她北京有什麼好的特產時,她突然冒出一句:“我就是北京特產!”

我笑了,說:“可你能吃嗎?”

她便回頭回敬了一句:“你想吃啊?”

雖然我們說時無意,但後來想來,我們的話似乎還可以做另外一種解釋,便不禁驚慌起來。購完物,我們一起打的,在車上,我們緊靠著,我不禁伸手去攬她的頭發,她看了看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