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她先說話:“想孩子了?”

“是的。”我回答。“你過得怎樣?一個人嗎?”

“是的,你呢?結婚了?”

“是的。文萱,辛苦你了。孩子越來越像你。”

說了這些我們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我要走了,舜華很是不舍。我說以後會經常給她打電話,會來看她。

次日下午,我回到了北京。柳悅問我去看了阿楓和月簫沒有,我如實相告。我還告訴她我去看舜華了。柳悅說我早該去看看她們母女了,問我有沒有接舜華來北京玩,我說沒有。柳悅生氣了,說:“你怎麼能這樣對舜華?”我不好意思起來,又不敢說怕她不高興,擔心這樣說她會更生氣,就說自己疏忽了,說過幾天給舜華打電話請她暑假來北京玩,柳悅這才高興起來。柳悅的大度讓我很感激。

一周後,接到月簫的電話,說她剛回來。“很遺憾那天我不在臨川沒有見到你。如果不是這幾天忙,真想馬上到北京來看你。稍晚些閑些一定去看你,很想見你,想和你聊聊。”

“我也很想見你啊。希望你能盡早過來。”頓了一下,我接著說:“月簫,我見到雪修了。”

“是嗎?他怎麼說?”

我想了想,說:“其實,他也沒說什麼,隻是說他希望你們能和好。他說他還是愛你的。月簫,不是我說你,你是不是也要檢討一下你自己啊。”

“亦航,別人可以這麼說我,你不能。我的心思你不會不知道吧?也許,我們本來就無緣吧。當初我們剛認識的時候,總是錯過見麵的時候;後來我們總算在在江城見麵了,成了好朋友,終於相愛了,礙於文萱彼此都不敢表達;再後來你和文萱離婚卻不告訴我;如今我離婚了,你卻又找了別人。你知道我是什麼感覺嗎?當初我們在一再錯過後終於能成為朋友,難道我們現在就不能在錯過後又走到一起?我要告訴你,我現在不會像以前隻知道怨,我要努力去爭取。”

“月簫,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解地問。

“亦航,其實,你和柳悅並不是真的相愛,對阿楓也是這樣。你以為你愛她們,不過這隻是你的幻覺,你真正愛的是我。你不會忘記我,不會忘記我們曾經那麼深厚的感情。而這一點,是你和柳悅、阿楓都沒有的。你不用考慮什麼對柳悅的責任,也不要對阿楓懷什麼負疚,回到我這裏來吧。我們在一起,一定非常幸福,你不是想再一次擁有自己的律師事務所嗎?我現在就可以幫助你實現自己的願望。”

月簫的話讓我感到格外沉重。“月簫,如果沒有經曆柳悅和阿楓,我敢說我和你在一起一定會很幸福。可現在不行。真的對不起。”

“不!亦航,我知道我們行的,我們在一起一定會幸福的。也許,剛開始你會一時不適應,但我們有以前的感情基礎,我也會用我的愛來撫慰你,體貼你,讓你快樂、開心,給你溫暖和幸福。這樣,你就會逐漸忘掉那些,而真誠地愛我的。”月簫懇切地說。

“月簫,不可能了。你不要總是生活在過去的夢想裏。當初你不顧一切去找雪修的教訓你還沒有記起嗎?”

“你錯了。當初我去找雪修是因為和文萱的那個電話。他讓我離開你,不要破壞你們的家庭。我非常難受,所以才去找張雪修的。”說完,月簫顯得憂傷而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