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航,我並不是那種隨便的人,你知道。這些年來我很少有性的要求。和雪修在一起時我們就很少。離婚前我們已經分居差不多一年了。從那時起我就沒有和任何一個男人在一起過。對於你,我也不是因為性,我是希望能讓我靠著你的身體,感受你的溫暖。這是我最大的願望。也許,我們真的無法更親近了,錯過了一次就錯過了一生。讓我第一次,也最後一次和你睡著靠在一起吧。你不願意滿足我這個心願嗎?”說完,月簫站了起來,緩緩向我走來。

月簫的話讓我心痛,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向她迎去。突然,月簫緊緊地抱住了我,而我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抱緊了她的腰。

“想這一天,我已經很久了,亦航。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嗎?”月簫一邊說一邊抱緊了我的背,她的胸部緊貼著我,我聽見了感受到了她的心跳,很快。

“想過,當然想過。”我老實回答道。

“現在,我們終於抱在一起了。”

“是的。”

“亦航,這說明我們心裏還有對方,雖然我們可能在現實中不能走到一起。不是嗎?”

“我不知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亦航,不要想得太多,不要難過。畢竟現在我們是抱在一起了。你讓我貼著了你的身體,感受到了你的熱量。我好像感覺到我的熱血在沸騰,我的心在澎湃,我似乎也感到你的熱血沸騰心情澎湃了。你把我抱得很緊,我幾乎喘不過氣,不過也許是我自己太激動。我感到很快樂,很幸福,就是你把我抱得更緊,讓我無法呼吸,我也會感到幸福……”

月簫的話越來越慢,聲音越來越小,而我的情緒也受到了感染。不過我還是把手放鬆了些。我們就這樣抱著,站著,誰也不想先鬆開。

“我們躺下來好嗎?我都有些累了。”月簫輕輕地說,一麵拉著我往床上傾倒,我便隨她而去,兩個人立即倒在床上,月簫壓在我身下。我忙翻了下身,和月簫一起側躺在床上。

我們就這樣抱著,誰也沒有說話。突然,月簫打了個冷戰。

“冷嗎?”我問道。我抬起身,把被子拉開蓋在我們身上。月簫卻沒有做聲。於是我也不再說話,靜靜地聽她輕微的呼吸,然後是她輕微的鼾聲。她睡得那麼安詳,臉上洋溢著幸福和滿足。我不禁想道:可憐的女人,可愛的女人。我能不能接受她呢?會不會選擇她呢?突然感覺好累,也迷迷糊糊起來。

第二天早晨,當我醒來時,月簫已經不在我身邊了。我喊了一聲也沒有人答應。突然,我發現了床頭櫃上有一張紙條。我明白一定是她留下的了。

亦航:

上午我有個會,我先走了。12點之前我給你打電話。

吻你,月簫

我一邊穿衣起床一邊回想著昨天晚上的事,似乎還那麼清晰。我和月簫會再續前緣嗎?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先隨便吃點東西再去看阿楓吧。我一邊想一邊打開昨晚關掉的手機。突然有短信進來。打開一看,隻有一行字:“冠華病了”。原來是柳悅發的。

出來好幾天了,我不曾打一個電話回去,她也沒有給我打電話。我想要不是冠華病得很厲害,她是不會告訴我的。看時間,是昨晚11點發的。再翻看未接電話,發現從10點到11點她先後給我撥了5次電話。我的心驟然緊張起來,不知道冠華到底病得如何了,她昨晚一定非常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