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位省裏來的領導,級別都不高,一個與李婧平級,另外兩個要屈居其下,此刻全聽她這個東道主的安排,就笑著答應下來。
五人就回轉了貴賓樓。
路上,李婧反複琢磨李睿嘴裏說的“宋書記在裏麵接待貴賓”,怎麼想怎麼覺得奇怪,什麼貴賓需要在健身館裏麵接待呢?肚子裏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落後兩步,叫住金蕊,低聲道:“你幫我盯著,看看過會兒誰從健身館裏麵走出來。不要管宋書記,隻看他接待的貴賓是什麼人。”金蕊從來沒接到過這種盯梢的任務,聞言怔住了。李婧又多囑咐一句:“別被李睿發現。去吧。”說完走進貴賓樓。
金蕊愣在原地想了一會兒,回頭望向健身館所在,想到師傅李睿就在門口那邊,自己在哪裏盯著才不會被他發現呢?瞥眼看到旁邊圍繞著貴賓樓的小樹林,心裏有了主意,就閃身鑽了進去,躲在一株雪鬆的後麵,睜大眼睛盯著健身館門口到路邊這段距離。
直到四點多,宋朝陽與郭曉禾才從裏麵走出來。
李睿不用仔細打量,也能發現老板精神奕奕,好像煥發了第二春似的,目光轉到郭曉禾臉上,見她臉色紅彤,眉梢眼角還有沒散去的春情,秀氣的眸子裏水汪汪的,嫵媚異常,心頭一跳,哪敢多看,忙轉移了視線。
宋朝陽剛才在乒乓球館裏聽到了些許腳步聲,心下頗是有些疑惑,低聲問李睿道:“剛才沒人進來吧?”李睿忙道:“剛才李婧李市長帶著三位省裏客人過來,想去健身館裏麵玩一玩,被我攔下了。”宋朝陽聽得眉頭一皺,問道:“你是怎麼說的?”李睿說:“我說您在接待貴賓。”宋朝陽眉頭舒展開來,忍住笑,道:“然後呢?”李睿道:“然後她就帶客人走了。”宋朝陽非常滿意,道:“幹得不錯。”又道:“你再跑一趟,把郭曉禾送到車站。她打球太累,走不動步了。”說完,戲謔的看了郭曉禾一眼。
郭曉禾碰觸到他的目光,回想剛才在乒乓球館裏那一幕,羞臊得不行,轉開了頭去,銀牙已經把下唇咬得要出血了。
李睿看向郭曉禾,正好看到她害羞的這一幕,心說,她哪裏是打球打得走不動了,是被老板您折騰得走不動啦,道:“好,我開車過來,郭姐你稍等片刻。”
說完,他快步走向剛才停車的地方,卻沒提防在南邊的樹林裏,一雙眼睛正偷偷的盯著自己。
金蕊在林子裏站了將近兩個小時,站得腳都麻了,卻什麼都沒看到,好幾次都打起了退堂鼓,又怕回去後遭老板李婧訓斥,隻能耐著性子繼續等,終於,師傅李睿的身影出現了,見他快步走遠,心裏非常納悶,不知道他要去幹什麼。不過,他這肯定是得到什麼吩咐了,說不定啊,宋書記與他的貴賓要出來了,再等一等,應該能有所發現吧。
她眼睜睜看著李睿鑽進一輛車裏,發動車子以後,又駕車回來,心裏納悶不已,這是要幹什麼?要送貴賓離開嗎?送貴賓也輪不到他呀,宋書記不是有司機嗎?
正在此時,忽然發現一個身形苗條的女子從健身館門裏走了出來,施施然上了李睿的車,李睿很快掉頭離去,消失在大院之外,下一刻,宋朝陽邁步走了過來,看方向是要回貴賓樓。
金蕊到底心虛,忙往林子深處走了走,直到完全看不到宋朝陽的影子了,這才停下來,心口怦怦直跳,暗道納悶,從始至終,隻有宋朝陽與那個女子從健身館裏麵出來,難道說,那個女子就是宋朝陽接待的貴賓?可是也不像啊,那女子絲毫沒有貴賓的氣勢啊。這是怎麼回事?想了一陣,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反正這不是自己該操心的事情,自己回去告訴老板就行了,老板應該會自有主張,想到這,邁步就走,走出幾米,忽然想起老板差點逼自己獻身給她的客人,要不是師傅李睿幫了自己一把,自己早就被那個明哥糟蹋了,姓李的女人對自己這麼壞,自己幹嘛要這麼聽她的話?還有啊,這件事可能牽涉到師傅,自己可不能莽莽撞撞就說出去,萬一連累了師傅怎麼辦?嗯,還是先給師傅打個電話問問清楚比較好,免得惹出什麼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