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金本意是隨便她罵,等她自己罵得沒有力氣,唾沫耗盡了,自然也就停了,還能殺殺她的銳氣,但眼看李睿這麼吩咐了,就又蹲下身去,將她嘴巴用膠帶封住。
李睿留意到薑虹雙腿自由,又吩咐道:“把她腿也捆上,不然她趁人不備,起身就能跑出去。”
韓金嗯了一聲,繼續去纏繞她雙腿。
李睿走到茶幾旁,拿過一個水杯,去飲水機那裏接了一杯冰水,走到韓誌傑身邊蹲下,將杯中水慢慢澆到他鼻孔裏。
“啊……阿嚏!”
韓誌傑打了個大大的噴嚏,睜眼醒了過來,一看李睿正蹲頭旁,又驚又奇,失聲叫道:“李睿?你怎麼在這?”
李睿正色說道:“韓誌傑,我之前說過,你救過我一命,日後我必定會報答你,現在,隻要你如實供述你和你父親韓水的罪行,我保證會給你爭取一個寬大處理的機會。”
韓誌傑聽傻了,盯著他看了幾眼,轉頭看去,見不遠處地上倒著父親與母親,老叔韓金站著,正眉目不善的看過來,還有一個麵目普通的年輕男子站在不遠處看著,不知道是幹什麼的,目光環視一圈,最後轉回韓金臉上,叫道:“老叔,這是怎麼回事?你電話裏不是說,隻有我爸被捆住了嗎,怎麼我媽也被捆住了?還有,剛才是誰撲倒我的?”
徐達溜溜達達走過來,對他道:“是我撲倒你的。”
韓誌傑憤怒的打量他幾眼,怒道:“你他麼又是什麼人?”
徐達淡淡一笑,道:“我是什麼人,你一定早就聽說過了,幾天前的一個夜裏,龍皇宮裏三個保安被利箭穿胸,那就是我幹的。”
韓誌傑大驚失色,又驚又怕的看著他,瞳孔不斷收縮,叫道:“原來是你幹的,你……你和那個救走學生妹的女人是一夥的?擦,原來是你!”說到這又醒悟了什麼,轉頭看向李睿,咬牙切齒的罵道:“李睿,你和他在一起,也就是說,你們是一夥的,擦,原來我沒懷疑錯,果然就是你們幹的。姓李的我擦尼瑪,你他麼原來一直在騙我!你一直都在跟我們對著幹!”
李睿點頭道:“沒錯,其實最早我沒想和你們對著幹,哪怕你們罪行昭著,但後來你對我下手了,手段卑鄙無恥,下流之極,逼得我不得不和你們對著幹。要說起來,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所以你也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
韓誌傑死死的瞪視著他,雙目中噴出不盡的怒火,如果目光可以殺人,李睿一定早就被他目光燒得渣都不剩。
李睿語氣冷淡的道:“到現在,你們一家三口,已經全部受製,而市裏也已經決定要徹底打掉以你父親為首的這個巨大的黑惡勢力團夥,你們已經是回天乏術了,所以你就認命吧。聽我一句話,老實供述你們父子的所有罪行,我會給你減刑的機會。當然你也可以不珍惜這個機會,那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反正我該報答你的也已經報了,是你自己不領情。”
韓誌傑五官扭曲的罵道:“我老實供述你嗎個大雪碧,你他麼的小人得誌,騙了我那麼久還想騙我,想騙我坦白從寬,好拿到罪證給我定罪,滾你奶奶個左兒的吧,我他麼就算爛在肚子裏也不讓你得逞……”
李睿也不生氣,起身道:“好,那就是不領情了,那你以後也別說我受恩不報!”
接下去,徐達與李睿在樓上樓下所有的房間裏走了一圈,最後在三層找了三個房間,分別將韓水一家三口關了進去,之所以分別圈禁三人,是防止他們湊到一起互相幫忙解開身上的膠帶。
至於韓金,並未像之前商量好的那樣,帶著那中槍女子去醫院搶救,而是打電話叫來親信,讓親信送她去韓誌飛所在的醫院,他自己留下來,親自在三樓監視韓水一家三口,防止三人逃脫。
徐達與李睿有他值守,也自放心,找了個房間睡下。至於那兩個保鏢則不用擔心,兩人已經被膠帶纏繞成了人型木棍,就算讓他倆互相配合,也永遠無法解開對方身上的膠帶。
次日一早,李睿駕車趕奔市委家屬大院常委樓,徐達與韓金則留在韓水家裏看守韓水三人與兩個保鏢,避免發生意外。
李睿見到宋朝陽時,他正在享用豐盛的早餐,孫淑琴坐在一旁,慢條斯理的喝著小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