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這是洛夏衣有意識了之後唯一的感覺,渾身好像被什麼狠狠的碾過了一樣。想出聲要水喝,張了張嘴,卻隻覺得一陣疼痛。咽喉幹澀,幹得好像在沙漠裏缺水快缺得冒煙了一樣,“水”艱難無比的吐出一個字,渴望能夠滋潤一下喉間,可久久都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身體動不了,好像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一樣,稍微動一下就難受得厲害。隻是腦海中殘留的意識在告訴著她不能夠放棄,她需要水。
“有沒有人有沒有人”艱難的吐出一個一個的字,她希望能夠得到幫助。
很久,很久,依舊沒有回應。
時間就好像停止在了這個空間,整個世界好像在這一刻隻剩下了她一個人,周邊的寂靜就好像一條鎖鏈,鎖緊著她心間的每一根神經,牽扯著每一分疼痛,掠奪著她賴以生存的空氣。
為什麼?為什麼會沒有人理會她?是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沒有人幫幫她?
這一刻的孤獨與安靜讓洛夏衣深切的體會到了那些曾經被困的人是何等的痛苦和絕望。
無數的想法從腦海中飛掠過,卻始終都沒有一個真正的答案。如果沒記錯,她有意識之前是在家裏睡覺的。
這樣一想,洛夏衣的心底一陣陣的瑟縮,也許是在做夢。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洛夏衣悲觀的以為自己會在這個無盡的黑暗空間裏被人遺忘的時候。
“噶咚”“哐啷”的聲音傳來。
原本的黑暗似乎漸漸的有些朦朧的光亮,眼皮不睜開都能夠感受到那淡淡的光影。
隱約的聽到有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那個聲音像是黑暗中的一絲曙光。
之前煎熬得隻有自我安慰,盡量的提醒自己這是做夢,但是在這個無盡的黑暗中隻讓她的思緒變得更加的清晰。這絕對不會是夢。這樣的想法隻是讓她的心裏不斷的陷入一種無端的恐懼中,卻始終不敢去深想,自己無法動彈的情況又疼得要死的情況再亂想即便是再樂觀的人估計都得崩潰。
腳步聲越來越近,漸漸的也開始有了一絲光亮。
即便如此,洛夏衣卻不敢太過樂觀。第六感告訴她,這絕不是個好地方。
沒一會兒便感覺自己的身前站著兩個人,原本陰暗潮濕的氣息裏,多了一抹淡淡的香氣,還交織一抹脂粉的香氣,不算好聞。
不太好聞的香氣讓洛夏衣不由自主的,唇角浮現一抹淺淺的笑容,下意識的生出一抹總算是有人出現了。
“爺,您瞧瞧,她還在笑呢?”
一個嬌柔嫵媚的女聲在空寂的牢籠中響起。打破了暗室的寂靜。
“恩?”
雲清逸皺眉,掃了一眼女子微揚著的唇角。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女人在關了這樣久之後還能夠笑得出來。隱約的感覺到似乎有些什麼地方不對勁。
“恩?”下巴上出現一抹疼痛,疼得她皺緊了眉頭。
洛夏衣先是一驚,呼吸一窒,那不安的感覺開始擴散。
女子妖媚的沒有感情的聲音還在腦海中盤旋著,有些沒弄明白這個話的意思。卻很快聽到剛才的女子的聲音再一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