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詛咒,或許別人會認為如此。
但是對安心來說,那是不能被觸碰的傷痛,就連她自己也沒有資格去翻閱。
而記憶,卻已經由不得她的思想,翻江倒海,刺痛心扉
“一二一,一二一,繼續!不準停!”大年三十,天剛微亮,安家的院子周邊,一大一小的身影,後背背著重量驚人的背包,在滿是霧氣和嚴寒的空氣中,跑步前行。
“說,這是第幾次了!”烈日下,冷酷無情的聲音,有讓人膽顫的嚴厲。
“第十次!”小小的身影,小小的手,拿著特製的槍,含淚的雙眼,盯著遠處的耙,倔強得不肯落下。
“繼續,如果再不射準紅心,繼續在這待三個小時。”
“心兒,過來,看,爺爺給你買了什麼?”和藹慈祥的聲音,讓她滿心歡喜。
“是洋娃娃,謝謝爺爺。”甜甜的笑,還吧唧吧唧的狠親了幾口表示自己的興奮。
“你喜歡就好,對了,昨天爬山弄到的傷痕,擦藥了嗎?”擔心,很溫暖。
三歲、五歲、六歲
她的記憶隻記得三歲以後的事,或許從她一生下來開始,就注定了她的人生。
爺爺總是用軍人的方式訓練她,希望她以後也能國家效力,爺爺有一句話讓她一輩子也無法忘記。
“心兒,爺爺希望有一天,你穿上軍裝,給我敬個軍禮。”
這句話成了她的夢想,成了她一直努力的目標,也成了爺爺一直以來的心願。
可是爸媽卻用盡了一切辦法,不準她當軍人,就連學校的軍訓也不準她參加,爺爺很無奈,卻還是沒斷了心中的念頭,嚴格的用盡一切力量訓練她,而最後她還是讓他失望了。
盡管爺爺最後一個願望,她做到了,但是
爺爺,卻走了
就在婚禮後的第三天,爺爺走了,而第七天,席爺爺也走了。
一對老戰友,一對情比血濃的戰友,就連走的方法,也讓人唏噓和心痛。
“什麼?!你是什麼意思?你未免太惡毒了,居然這麼說我,你”楊蜜滿臉的憤怒,但是礙於席慕白在此,她立馬做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含淚看著席慕白。
“惡毒?”席慕白大手緊纏上安心的腰際,臉上浮現讓人小鹿亂撞的妖笑,眸中卻隱藏著冷酷傷痛,“楊小姐是在說我太太惡毒嗎?”話中帶著幾分不悅的反問。
“我一向是大善人。”安心微笑附和。
楊蜜臉色僵住,身體微微顫抖,席慕白當初不是不同意結婚才離開兩年的嗎?可是為什麼現在他們一副“夫妻情深”的模樣?
連雙心驚,聰明的一聲不吭。
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