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秘密。”席慕白的意思是,誰告訴你的。
“怕你為國捐軀了,沒得孫子抱的人。”安心笑道,但是心裏卻很很矛盾。
她想到了爺爺,爺爺曾經也是特種部隊,而就是由於爺爺和奶奶聚少離多,所有安心的爸媽都沒有當軍人,也不準她當軍人。
盡管對奶奶的印象不多也不深,但是從來沒有看見奶奶有任何的不滿,還總是一次又一次,一臉幸福期待的等著爺爺回家。
“放心,我會很賣力的,如果昨晚的表現你不滿意,我還可以調動速度和次數。”席慕白邪惡的眼神看向安心,一隻手開車一隻手快速的伸出,摸了一把滑嫩的臉蛋,調戲成功。
“你,為什麼會去特種部隊?”安心有些心不在焉,心裏明白答案肯定和她一樣,但還是問出了口。
空氣,寂靜下來,外界的聲音,無法侵入。
“我們都是同一個原因不是嗎,該問的應該是我,你怎麼會成了公司的總監。”良久,特屬席慕白那種低低的嗓音,平平淡淡的響起。
隻有相同傷口的人,才能明白其中的傷痛和悔恨。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成了公司的總監。”
是爸媽的期望,還是自己天生的叛逆或者是自己不夠堅定的意誌,才讓她沒有他的那份勇氣。
吱!
“爺爺走的時候,是什麼樣的?”
車子停在一處巷子口,像是不受控製般,話來不及經過腦子,已經問出了口。
太多的情緒,被一語道破和點燃。
不怨不怒是假的,安心表情冷漠,“你在乎?”
她此時,就像是一個怨婦一般,無理取鬧,就算知道他情非得已,就算知道那是誰也不能控製的突發事件,但是
“我以為,對你來說,什麼都不在乎。”
不在乎任何人,不在乎任何事,就算婚禮進行中,就算任務執行中,也一樣冷峻高傲的參加婚禮,執行任務。
“如果是我,就算遠在天涯海角,就算在地獄,我也會在最後一刻趕到爺爺身邊,就算無法再說一個字,隻要能看一眼,出賣靈魂我也願意。”
安心眼眶絲潤,無法言語的痛,遍布全身,心髒處,不是一波高過一波的疼,而是隻要想到,疼痛就不曾變過,撕心裂肺不過於此。
席慕白沉默不語,沒有開口,臉上看不清,眼眸一片黑暗。
外麵,晴空萬裏的天空,突然陰霾,點點的雨絲,瞬間低落,毫無預兆。
“知道嗎?爺爺最後那期待的眼神,一輩子都在我的眼前。”貝齒狠狠咬住的下唇,沁出血絲,到嘴的哽咽硬生生被吞下喉。
害怕會顯露軟弱,安心伸手打開車門,不顧漫天的雨水。
雨中,落寞的背影漸漸遠去。
帶走了怒氣,悲痛和悔恨卻無法帶走。
“砰砰砰!”
握拳的手,一下、兩下鮮血順著方向盤留下,車內立刻充滿了血腥味。
席慕白憤怒到鐵青的臉,讓人害怕。
渾身顫抖,牙齒緊壓,差點沒把牙齦咬碎!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痛心處。
他什麼都知道!知道自己不孝,知道爺爺對自己的期望。
正是因為爺爺的期望和教誨,他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可是卻因為這樣,連爺爺最後一麵也無法見到。
從小,名為爸媽的那兩人給他的從來都是晨去的背影,他的記憶裏除了那棟大得不像話的別墅,記憶深刻的就是爺爺的嚴厲和一身鐵血和他的慈愛和讚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