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霞剛台菜出去的時候,安向遠也剛剛回來,安向遠一回來就直直走向餐廳,一見任霞正準備笑著問安心在哪,卻在看見任霞放在餐桌上的應該是菜吧,安向遠嘴角抽了抽,想到心兒的廚藝,張開的嘴硬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媽。”倒是安向遠身後的席慕白眉色不動的朝任霞點頭叫道,他沒見識過安心的廚藝,自然是不知道的,那晚和連雙做宵夜,完全是連雙做的。
“慕白,你來了。”任霞沒有一點的吃驚,像是早就料到席慕白會和安向遠一起回來一樣。
“心兒呢?”安向遠的視線從那盤慘不忍睹的東西上移向任霞的臉上問道。
“諾,在裏麵呢。”任霞指了指廚房的方向,再次頗為無奈的搖搖頭。
席慕白神色一暗,在安向遠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的時候,便朝廚房走去,渾身的冷漠也在一瞬間有了微微的變動。
安向遠和任霞對看了一眼,都在雙方眼裏看到了複雜。
“媽,老爸回來了嗎?”正在忙著的安心一聽到腳步聲頭也不回的開口問道,她以為會是任霞。
“媽?”見沒人應她,安心不解的轉身看向身後,一轉身卻發現身後的人竟然是席慕白,而且他們之間的距離近得隻剩一個手指的距離。
“你”安心有些吃驚的,她怎麼也想不到席慕白會出現在這裏,可是此刻她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什麼時候來的?”席慕白的聲音依舊冷冷淡淡的,可是卻不至於冰冷。
對上那樣深幽的雙眸,安心有些慌神的移開了視線,轉身繼續弄著鍋裏的食物,“剛來沒多久。”
席慕白沒在說什麼,而平時安心本來覺得很大的廚房裏,此時卻像是突然間變得隻能容納下兩個人一樣,就連空氣也有些稀薄了起來。
手不停的翻攪著鍋裏早已經看不出是什麼東西的黑東西,安心臉上有抹慌亂。
就在她昨天早上心裏有了要回到席慕白身邊的念頭時,直到回到別墅裏的時候她都是很堅定的,可是在看到雷欲沒有知覺的手的時候,那些念頭卻又被她硬生生的壓下。
她從來不直到自己會有這樣猶豫不決的一麵,也從來不直到自己有優柔寡斷的一麵。
客廳裏,安向遠和任霞此時倒坐了下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廚房裏會出什麼事。
“慕白今天又去幫你了嗎?”任霞心知肚明的問道。
“是啊,你又不是不直到五年來他每年都會在公司最忙的時候抽時間回去幫我。”安向遠瞄了瞄廚房的方向說道,語氣裏有些欣慰也有些無奈。
也是這五年的時間讓他真正認清慕白整個人,也對他有了些許的心疼,五年前心兒死了,就連他們都自知他們沒有慕白那麼痛,這五年來最不好過的就是慕白了。
五年前的時候整個市都在說席家和安家不是親家了,席慕白一定會很快就再娶,但是讓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席慕白不僅沒再娶,反而有時候還會代替安氏企業去參加一些聚會,甚至有時候還會代表安氏企業去商談一些業務。
一路走來,他和老婆心裏對席慕白又是愧疚又是心疼,好不容易心兒或者回來了,可是卻想不到竟然和那個雷欲
想到雷欲,安向遠和任霞眼裏不約而同的劃過陰霾。
“那啥,咳咳我說”安心背對著席慕白,有些欲言又止。
“嗯?”席慕白淡淡的應了一聲,身體始終一動不動的站在安心的身後。
“你能不能挪一下腳,你站在我後麵我有點不方便。”安心的嗓音裏染上了些許的惱怒,他到底在搞什麼,一聲不吭的站在她後麵那麼久。
“為什麼?”席慕白不解的問道,嘴角卻染上了淡淡的笑意,眼裏也有了一點溫度。
安心嘴角抽搐了兩下,幾秒鍾的沉默之後,終於忍不住轉身麵對著眼前的人。
“你妨礙到我了知道嗎?我現在正在做菜,而你在這裏又幫不上什麼忙,那你站在這裏幹嘛?當門神嗎?”沒好氣的瞪著席慕白,安心的話一點也留情。
“你在做菜?”席慕白的眼光晃了晃,盯著鍋裏的東西遲疑的問道。
“呃”安心有些短氣的縮了縮肩膀,眼珠飛快的轉動著。
“我以為你在玩。”席慕白不忍的瞄了鍋裏的東西一眼,又回到了安心的臉上,語氣有些委婉。
玩?安心眉目頓時一瞪,皮下肉不笑的看著席慕白,“這位首長,請問你耳朵瞎了是不是,沒看見我在炒菜嗎?”
“我眼睛沒聾,我隻是不知道你到底在炒什麼,是在炒黑豬肉嗎?”席慕白依舊麵色不改,絲毫不為安心的話和眼神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