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席慕白又重複了一次,這次眼裏多少有了溫度,不是不耐煩也不是怒火,反而是淡淡的嗤笑。
安心似乎又看到他在說著她是不是怕他了,不過,哼!安心冷哼一聲,她現在可沒以前那麼衝動了,激將法在她剛才睡醒的時候就已經沒用了。
“我說席慕白,你腦子沒壞掉吧,你是我公司的財務部總監,不是我的司機好嗎。”安心嗤笑看著席慕白,出口的話更是毫不留情。
“怎麼?你還有司機嗎?”席慕白反問道,眼裏有些淡淡的嘲弄。
“以前是沒有,不過就在現在有人自動降格自願要成為我的司機了,雖然公司有沒有你都無所謂,但是為了討好女人而幹這種沒誌氣的事,我看你這輩子也隻能是個司機了。”
“女人?我有討好那個女人嗎?”
“當然不是女人了,在你看來是人妻吧,不過我好像記得我以前就說過,我這個人妻還是相當受歡迎的,你不這樣覺得嗎?”
“受歡迎又怎麼樣,還不是二手的,難不成你現在還是一手的嗎?”
“是嗎?那總比某些人都已經不知道是幾手了強吧。”
你一言我一句,嘲笑諷刺的話從安心和席慕白的口裏不停的冒出來,此時要是有人看見的話,在想到安逸和安爽戰爭的畫麵,就不難想象他們那樣也不是他們想的,而是遺傳就是這樣,他們沒得選擇。
爭論在繼續,但是安心最後還是在席慕白一句現在是九點十分的話裏敗下陣來,看著擋住路的悍馬子,她咬咬牙卻是上了後座上的車,一路上都不停的想象自己一句用眼光剝開了他的腦子,看到了裏麵裝著的就是反,人類的東西。
悍馬車一直到安氏企業公司門口停了下來,安心看著一點也沒有打算下車的席慕白不僅挑了挑眉,“我看財務部總監的工資要適當的調整一下了。”
席慕白扭身看向安心,嘴角的嘲笑更大了,“看來安氏企業的終結就在你手裏了,我什麼時候有工資了我怎麼不知道。”
安心氣急,該死的!她怎麼知道他沒有工資的!
“席慕白,你丫別給的狂妄,我告訴你,小心不要栽在我手裏,要不然我讓你吃撐了還要兜著走!”安心心裏一直憋屈的氣一瞬間就爆發了出來,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麵對沉默冷酷的席慕白她就算不自在卻能應付,可是麵對這個好像五年前的席慕白,她的脾氣卻很暴躁。
“嗬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樣的能力。”席慕白輕笑出聲,雙眼擔憂的看著安心,似乎在說這樣的能力隻能讓安氏企業更怕破產。
“你!”安心怒得隻想爆髒話,不過隨即腦子一亮,她立刻媚笑了起來,一邊伸手打開車門一邊身體前傾,“你愛了我那麼多年我知道,但是你也別真的搞出那些俗不可耐的把戲,你這些手段我在五年前乃至七年前就已經見識過不知道多少遍了。”
安心一說話,滿意的看著席慕白的臉色一變,隨即笑得更開心的打開車門下了車,突然感覺到胸腔順多了,心情也刹那間就好了不隻一點。
席慕白看著安心興奮的離去的背影,臉色黑得不止一點點,她這是什麼意思,是在說她以前的光榮曆史還是在說他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在忙碌中過去了,慈善宴會的時間是在下午六點正式開始,四點的時候安心就去找連雙要了禮服,更是抽空回去了一趟,今天一天都沒見到雷欲,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有些不安。
如果以前她根本就不會想太多,但是現在隻要沒看見雷欲的人,她就會想是不是意大利那邊出了什麼事,接著就會聯想到那邊的衛夜,她曾經有過告訴席慕白一切的念頭,她隱瞞一切本來就是不想再有任何事發生。
可是她怎麼也想不到衛夜竟然為了調查她的事去了意大利,而他所調查的事又是隻有黑手黨的高層才知道,這無疑是最危險的行為了,安心越想越覺得不安,可是她回到家找遍了所有的房間也沒有找到,她甚至大喊出了暗地裏的夜,但是夜卻一句話也沒說。
安心無奈之下隻得換上衣服讓小陳送她去晚會現場,晚會在一個會館裏的大廳裏舉行,樓上是一些房間和休閑會所,還有一些娛樂會所,會館坐落得比較邊緣,但是卻修建得很雄壯和豪華。
會館的大笑和一座城堡差不多,而周邊簡直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高爾夫球場一樣,各式各樣的裝飾物齊全,花園假山噴泉,甚至還有各種各樣的雕像,就連院落裏都鋪上了紅地毯,這些紅地毯四通八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