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用?安心,對你來說你就認定這件事是我做的了是嗎?”席慕白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安心,她到底是為了什麼原因就那麼不想聽他的解釋,上次在醫院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席慕白!事情是誰做的都沒有關係你知道嗎?問題是有些事情不管是怎麼樣都已經回不去了,你就當行行好,你能不能放了我?”她累了,她的身上真的再也無法承受太多了。
欠了一個雷欲就已經讓她心力交瘁,拚盡了所有的力氣才沒有讓自己崩潰,她真的害怕再辜負了席慕白,她明白所有的事都是因她而起,有她事情才會變得那麼複雜,如果沒有她,就算雷欲和席慕白怎麼鬥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每個人都那麼難熬。
秦豪和連雙聽到了兩人的吼聲也跟著追了出來,隻有歐陽澈不能起身所以沒有辦法出來看一看到底什麼狀況,可是聽著那一聲聲的怒吼,他卻覺得有些心驚。
“放了你?安心,你叫我放了你?”席慕白不敢置信的喃喃低語,看著安心的眼裏傷過傷痛便瞬間暴怒了起來,“那誰放了我?安心!誰放了我?”
他的雙手憤怒的捏住她的肩膀,大力的搖晃著,越來越多的念頭就那樣突然湧進她的腦子,就像五年前他害怕也和歐陽允的過去一樣,他現在突然害怕起了她和雷欲那五年的過去。
“席慕白,真的夠了,我們能不能不要再互相折磨了?你放我了也是放了你自己不是嗎?而而且我現在也有我自己的生活。”安心臉色冷漠的任由席慕白搖晃著自己,隻有她自己知道此時她全身的血液已經在慢慢的倒流了。
她不知道該怎麼樣結束他們三個人之間的糾纏,她曾經自大的以為自己能掌握一切,可是她現在卻發現自己多麼的天真,所以她不想去管,也累得不想再去管任何人,就當她自私也好,無情也好,她隻想好好的活著,就算不能隨心所欲的笑出來,也要佯裝得全世界都看不出來。
席慕白看著安心冷漠的樣子手慢慢的鬆開了,臉上的憤怒和激動也慢慢的隱現下去,最後隻剩下麵無表情,他看著她,一聲不吭,她回望著他,她知道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會有一個結果。
“安心,是你說的,放了你,也放了我自己。”他淡淡的開口,聲音是從來沒有過的冷漠和冰冷,嘴角卻揚起了淡淡的弧度,似在嘲笑,似在開心。
“謝謝。”謝謝你,也謝謝自己。
安心淡淡的說著,越過席慕白,雙眼看著大門處,直直的走到了門外。
她知道,從這一刻開始他們不再有任何關係,不是夫妻,因為他們已經放了對方,不是朋友,因為他們對雙方從來都不是朋友的感情,也不是陌生人,因為他們不可能成為陌生人。
看似已經放開的手,可是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那是怎麼也無法斬斷的牽扯。
就像兩條平行線一樣,人們都說平行線永遠不可能侵入對方的生命,可是為什麼要侵入呢?人有不同,各自的感情也會有不同,平行線何常不是也有著屬於它們自己內心的交叉點。
安心靜靜的在大道上走著,她沒有叫車也沒有讓小陳來接她,她就那樣直直的順著馬路的一邊走著,臉上時而笑時而苦澀時而疼痛。
她說放了我,他說放了你,所以他們以後就真的沒有關係了,也不會再有關係了。
席慕白站在院子裏很久、很久,直到連雙終於忍不住想要說點什麼,可是卻被歐陽澈的聲音給叫了過去。
“怎麼了?餓了還是渴了?”連雙急急的走到臥室裏問道,一臉擔憂的看著歐陽澈。
“不是我,雙兒,兩個人的感情誰都不能插足的,更何況老大和心兒,他們是什麼樣的人你我都很清楚。”歐陽澈拉著連雙的手低聲說道,他就是猜到依雙兒的性格絕對會忍不住說點什麼,所以才出聲叫她過來的。
“可是”連雙依舊有些不甘心,老大和嫂子明明就相愛,既然相愛為什麼卻總是要這麼折磨對方。
“心兒,很多事你不要看得太簡單了,嫂子和雷欲之間的事比你知道的要複雜多了。”歐陽澈歎了一口氣,這也是他為什麼隻看不說的原因,嫂子和老大很像,所以也很重感情,最無法忍受的是自己欠別人任何東西。
更何況雷欲為了嫂子付出了那麼多,說不定還有一些是他們都還不知道的,雷欲和老大本來就是對立的關係,嫂子夾在中間一根本就做不到兩全,更何況嫂子做這麼多也許都是為了老大好,是在他們這些局外人不懂他們之間的事而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