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的腳步一頓,連身也沒轉就說道,“席先生曾經的話我記得很清楚,隻是席先生卻從來都不把我的話給放在心上。”
安心說完便走出了書房,還孝順的隨便把門也給帶上。
本來她曾經以為席慕白不簽字也無所謂,既然席戰開口了,那離婚的事和席戰辦也是一樣,反正她現在和席慕白的關係和離婚了也沒什麼兩樣,可是她卻想不到席戰竟然那麼心急的想要她和席慕白離婚。
甚至不惜做出一些事來,這讓她怎麼服氣和甘心,就算最後她還是和席慕白離婚了,但是一定不會再經過席戰的手。
安心下到一樓的時候沒有去餐廳便悄聲離去了,而餐廳裏用餐的幾人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特別是王麗,她總是時不時的就盯著門看,最從容淡定的一個算是席慕白了,從容不迫的用著餐,可是仔細看卻能發現他用餐的速度很快。
所以剛上餐桌沒多久,安心剛剛走出大門的時候,席慕白便已經吃完了。
“我有事先走了。”席慕白一說完不等任何人開口便離開了餐廳,直直的朝樓梯走去,留下餐桌上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可是眾人心裏都明白席慕白說的有事是什麼事。
席慕白直接來到了書房,可是卻隻看見了席戰一個人,他轉身就想追出去的時候,席戰卻出聲叫停了他的腳步。
“進來,我有事和你說。”席戰的聲音依舊冷硬,可是卻不同於剛才對安心的語氣那樣冷冽逼人。
席慕白轉身的腳步停了下來,幾秒後才走進書房裏,他走到席戰的對麵坐了下來,一聲不吭的抬眸看向席戰。
“你和安心的離婚協議什麼時候辦?”席戰直接開了口,他知道席慕白的脾氣,他現在沒那個時間說什麼轉彎抹角的話。
席慕白臉色一沉,看向席戰的眼裏浮現冷意,“我說過了,這是我和心兒之間的事,我們直接會解決。”
“解決?你所謂的解決是什麼?是在慈善晚會上玩雙簧,還是召開記者顯擺你那可笑的愛情?”席戰嗤笑不屑的看著席慕白,臉上再沒有往日的驕傲和自豪。
席慕白沒有說話,充滿冷意的雙眸直直的看著席戰,意思不言而喻,不管他和安心之間發生什麼,那也是他們之間的事。
席戰看著席慕白一聲不吭的樣子,心裏的怒火更是有越燃越大的趨向。
“你能夠恢複職務和軍銜都是多虧了楊書記,慕白,我希望你應該要知道走什麼樣路對你、對席家才是最好的。”席戰看似語重心長的樣子,可是眼底那克製的怒意卻沒有逃過席慕白的雙眼。
席慕白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看著席戰的眼裏也多了那麼一點不屑的味道,“席家什麼時候需要靠婚姻來保存顏麵了。”
“你!”席戰一瞬間就氣得雙眼暴怒,額頭的青筋也能清晰的看見不斷湧動著。
席慕白完全不為所動的看著席戰,眼裏的冷意不輸席戰的怒意,兩人就那樣對峙著,你不讓我不讓你,最終還是席戰不得不壓下心中的怒火。
他知道現在絕對不能和慕白鬧翻,先不說能不能和楊明成為親家,可是慕白是絕對要和安心離婚的。
席慕白見席戰不再說話便站起身來,深深的看了席戰一眼後說道,“我現在是一名軍人,什麼樣的訓練和教育都接受過,所以我不需要再有任何人來教我怎麼做事,七年前我就知道你在想什麼了,更別說現在,所以我在說一次,我和心兒之間的問題我們之間會解決。”
席慕白說完便走出了書房,留下臉色有些怔住的席戰,他知道了?
席慕白走到樓梯口的時候遇上了王麗,可是他卻一句話沒說便下樓離去了,以至於在客廳裏的楊明一家人都不明所以的對看疑惑,按道理不是席戰不是應該會勸他和安心的嗎,怎麼好像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屋外早已經被夜色掩埋,席慕白開著車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亂竄,腦子裏像是有一團亂麻一樣,又像是變成了一片空白一樣,什麼也沒有,卻又什麼都牽扯著。
七年前在書房外聽到爺爺和老爸的談話時他就已經猜到了是老爸故意設的局,那時候他之所以心甘情願的跳進那個局裏麵去,不是為了爺爺的那句話,而是為了爺爺語氣裏的期待,也或許是他的身上本來就繼承了軍人的血。
他們都以為他不知道事實的真相,可是他們真正不知道的是,卑鄙的人其實是他。
安心回到別墅的時候安爽和安逸還沒睡下,兩個小家夥正在雷欲的房間裏吵得不可開交,安心去到雷欲房間的時候,自動無視了貝爾求救的眼神,淡淡的眼光瞄了雷欲一眼,發現他氣色還算正常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