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以為自己很重要的是你,你不要忘記了,他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就算你想要那一瞬間的快感,你也不應該蠢得讓自己有孩子,你也不應該蠢得恨我。”更不應該恨你自己!最後的那句話安心沒有說出來,她始終還是說不出來。
“安心!!”安然一聲怒吼,雙眼也怒瞪著看向安心,“別在這裏和我說什麼大道理,路是我自己選的,還輪不到你在這裏指手畫腳,你也別給我整出你那讓人惡心的愧疚和憤怒,我安然還沒有卑微到需要你的施舍。”
“施舍?你覺得我是在施舍你?”安心不敢置信的看著安然,她真希望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看錯了,聽錯了。
“你不是在施舍嗎?你難得不是覺得你對不起我嗎?你難道沒有因為我恨自己而感到憤怒嗎?安心,這就是你最讓人惡心的地方你知道嗎?沒人會需要你那偉大得做作的、自以為是的心疼你知道嗎?”安然大聲的吼著,胸口急速的起伏著,臉上因為怒氣而泛紅,眼裏也多少浮現了一點恨意。
安然一吼完就直接轉身走出了臥室朝自己的房間,看也沒再看安心一眼,垂在身旁的雙手握得那麼緊,甚至連手背上的青筋也不斷的起伏湧動著。
安心怔怔的看著安然離去的背影,臉上所有的表情一瞬間沉澱了下來。
“心兒”舒語有些不知所措的叫著,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從她們三個認識的那天開始,心兒和然一直都是差不多的脾氣,差不多的性格,她們從來沒有攀比過,也從來沒有因為兩人比較像而比較親密一點,她們三個之間一直都是一樣的,盡管她沒有她們兩個那麼能說會道。
也許是因為心兒心疼安然投入了這樣的一份感情,也許因為心兒心疼然這樣折磨自己,也許還有心兒以為唐聖澤會和然是因為然多少和她有那麼一點的相似。
“我沒事我沒事”安心揚眸看向舒語,喃喃的說著,不知道是安慰舒語還是安慰自己。
“我沒事的,我先回去了,有時間再聯係,我沒事的”她起身的腳步有些踉蹌,眼神也有些掙紮和慌亂,這樣的安心讓人不安。
“我送你回去吧。”舒語也跟著起身扶著安心說道,臉上的擔憂越來越重。
“沒事的沒事的,我自己能回去,你好好陪陪她吧”安心推開了舒語的手,腳步不穩的走出了臥室下了樓,一直到上了車拿著車鑰匙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的手抖得有多厲害。
安心在車上坐了幾分鍾才發動車子離去,而舒語一直在窗邊看著安心離去的身影後臉上難得浮現怒氣的朝安然的房間走去。
舒語一打開安然房間的門便發現她正悠閑不已的窩在吊沙發上吃著水果,這讓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安然!你為什麼要和心兒說那些話!”
安然抬眸看向舒語,一抹嗤笑在嘴邊揚起,“喲,你這是在幫她說話?”
“你少跟我陰陽怪氣的,我問你,你幹嘛要那樣和心兒說話,你明明知道她”
“知道她隻是心疼我?知道她隻是為我難受?”安然打斷了舒語的話,聲音冷漠的說著,隨即揚眸看向窗外,分不清是喃喃低語還是和舒語說,“語,有時候我真羨慕你沒那麼聰明。”
“你是在褒獎我還是在貶低我?”舒語一愣,有些跟不上安然的話。
安然起身,放下手中的水果盤,走到陽台上看著門口的大路上,似乎還能看見一輛車的車尾,一個絕世的美人正坐在車上。
“語,我的話心兒不可能聽不懂,她已經夠辛苦夠累了,我不希望再因為的事讓她有任何的負擔和累贅你知道嗎?更何況今天的路是我自己選擇的,我不會傻得浪費時間去後悔。”安然難得正色了起來,語調也是少見的輕柔。
“你是說你故意說那些話的?”舒語瞪大了雙眼看向安然,她還是猜不透這兩個女人之間到底在搞些什麼鬼。
“如果不那麼說的話,你覺得按心兒的為人她會怎麼樣?不過我想她也應該聽出我話裏的意思,如果她真的夠聰明,如果她真的想為我好的話,我想她應該知道怎麼做。”那個傻女人,自己的事都還忙不過來了,她就不能自私一點不去管任何人的死活嗎。
“可是”
“沒有可是,語,如果你不想心兒更辛苦的話,這件事你最好當做不知道,至於我和唐聖澤的事,你就像以前那種不管不問就可以了。”她有了自己的決定,如果可以的話,她還是想奢侈的再給自己一個機會,盡管她已經沒有了奢侈的本錢,但是她就是那麼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