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故作不明白的反駁道,同時也不忘掙紮,“席慕白,你放開我,不要欺負我。”他知不知道,這個時候他對她這樣,讓她真的很難受。
她受了槍傷,身體虛弱,尤其是在這種身心俱疲的時候。如果席慕白再這麼擁抱著她,繼續毫無保留的將他對她的愛意表露出來,安心覺得她一定沒有辦法再繼續支撐下去了。她會讓自己像一個渴望歸宿的孩子一樣,不顧一切的重新投入到她的懷抱中去。
如果是那樣的話,安心覺得這一生她都不會心安的。
“欺負你?”席慕白苦笑一下,在這個世界上,他最不會欺負的人就是安心了,結果她卻這樣說。
“對。”安心重重地點頭,“席慕白,我們就好聚好唔!”
下一秒,席慕白便不由分說的傾身覆上安心的唇瓣,將她拒絕的千言萬語全部吞入腹中。他不想再聽安心說下去了,他和她是夫妻,更是這個世界上他最在乎的人。所以,席慕白十分的清楚安心的性格。
她太驕傲了。
也太要強了。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像聖母瑪利亞一樣,讓所有人都能夠得到滿足。如果安心一心的想要既要他幸福,又要回報雷欲,那這一生他和她都不可能再有一個結局了。既然如此,那就讓他率先邁開這一步,讓安心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他席慕白這一生一世非她安心不可!
席慕白他他在做什麼?
感受著席慕白深邃如海的情意,安心驟然瞪大了雙眸。
“唔席慕白,你太過過分了!”終於,安心怒不可遏的一把推開席慕白,雙眸濕潤,委屈不已的控訴道:“你不僅欺負我,竟然還對我耍流氓,你太可惡了。”
“心兒,你不可以這麼冤枉我的。”席慕白聽到安心的控訴,頓時便有了一種比竇娥還冤枉的感覺,“我隻是想讓你知道我對你的感覺而已。我怎麼是耍流氓呢?心兒,難道你真的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嗎?你不可以這麼傷害我的。”
一下子,安心說席慕白欺負她;而席慕白說安心傷害他。
兩個人你來我往,但字裏行間卻不再像是一種拌嘴控訴,更像是一種撒嬌求愛。
這不安心一聽到席慕白的話,立馬嘴巴一癟,哀戚不滿的說:“你你現在還誣陷我。”說著,安心便更加覺得一陣委屈,便淚如雨下了。
這安心一哭,席慕白這塊百煉鋼就一瞬間化成了繞指柔,連忙伸手給安心擦拭眼淚,道歉討好的說:“剛剛是我的錯,心兒,你不要哭了。你一哭,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好心疼,好難過。”
聽席慕白這麼說,又見他一臉心疼憐惜的看著自己,安心的淚竟真的一下子止住了。
見安心的情緒在自己的懷抱中漸漸穩定了下來,席慕白重新將安心放躺在在病床上,溫柔耐心的對她說:“心兒,你先好好休息。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
“嗯。”安心沉默的微微點頭。
她的確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要是她再這樣和席慕白談論下去,她一定會輸的一塌糊塗,心理防線更是會潰不成軍。
或許是太累了。
又或許是安心太想逃避眼前的這一切了。
一眨眼的時間,安心便重新沉入了甜甜的夢鄉之中。
“扣扣”
“老大。”
這個時候,歐陽澈的聲音伴隨病房門聲傳來。
席慕白細心的為安心蓋好被子之後,打開門走了出去。
“追查到了嗎?”席慕白沉聲詢問歐陽澈,在遺珠城堡的那一晚,席慕白和屬下精心部署,就是為了追捕黑手黨堂主月,一個活在傳說中,極盡殘暴狠毒的國際罪犯。
並且,席慕白也想趁機將安心挾持走,讓她從此與雷欲、月那些人徹底的劃清界限。但是千算萬算,席慕白沒有算到竟然會被人暗算開黑槍,甚至還差一點兒讓安心失去了生命。
“查到了,是雷欲開得槍!”歐陽澈麵色凝重的回答說。
“雷欲?”席慕白大吃一驚,皺眉沉聲詢問道:“確定了嗎?”
“嗯。”歐陽澈點頭,“當我和衛夜調查到這個事實真相的時候,我們也嚇了一大跳。為此,我們還再三調查取證。這是我和衛夜從遺珠城堡調查出來的熱感監視影響資料,通過電腦比對核實,不管是身高、體型、氣息,那個背後開槍之人和雷欲的相似度都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九以上。”
歐陽澈一邊向席慕白彙報說,一邊將他調查到的資料遞給席慕白。
席慕白接過歐陽澈手中的調查資料,認真的看了起來。
雖然席慕白對雷欲有著堪比海深的恩恩怨怨,席慕白也十二萬分的清楚,雷欲絕對不是一個會對他心慈手軟的男人。但是,席慕白卻非常的篤定一點,那就是雷欲和他一樣,是一個寧願犧牲掉自己的一切,也絕對不會傷害安心一絲一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