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則清本意是幫個忙, 每個人都將自己知道的說出來, 真相能拚湊出一點算一點。
可他話才落, 幾人頗具壓迫的目光又使他退卻, 他訕訕補充：“不過我們隻是大學同學，不太熟。”
韓木木收回炙熱的視線, 急切問：“沒事，你說你的, 你總比我們什麼這些都不知道的知道更多。”
似是受到鼓勵, 黎則清慢慢開口了, 卻還在解釋不太熟：“你們也知道，大學同學, 關係能有多熟？我們班以前不算團結, 上學時候都沒幾次班級聚會，畢業後就更少了，我那時候和塗荼也僅限於認識。”
沒人打斷他, 他這才切入正題：“唯一有印象的大概是輔導員那時候經常會在群裏說聯係不上塗荼，讓看到她的同學轉告一聲他在找她。然後就是大三那年, 班群裏突然有人說塗荼自殺了。”
“經常聯係不上是什麼情況？”
能讓大學輔導員如此關心, 當時的塗荼應該不隻是逃課厭學這麼簡單吧。
黎則清撓了撓頭, 頓悟：“哦，我當時的女朋友……”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抬頭看了眼韓木木，補充：“我前女友和塗荼是一個宿舍的, 她和我抱怨過塗荼經常夜不歸宿，要麼就特別晚回來，當時她們一整個宿舍的作息都被攪亂了。”
安歌將黎則清的小眼神看在眼裏，瞥了眼韓木木，她當真是一丁點都不在意黎則清前女友現女友的。
她這反應真叫人愉快。
“夜不歸宿是有男朋友了？”韓木木繼續追問。如果這樣，那塗荼和魏起到底是什麼關係。
如果是強迫被強迫的關係，她大可不出宿舍。經常性的夜不歸宿，這種行為已經不能用被迫來形容了吧。
“她說……”黎則清遲疑了下，又看眼韓木木，這才道：“據她說，塗荼當時可能正被什麼富二代包養。”
黎則清覺得，韓木木這種女孩子，不適合接觸包養之類的詞。
可韓木木完全沒黎則清想的純良，轉頭和安歌推測：“那這個富二代可能就是魏起了。”
安歌喜歡死了韓木木這時的木頭樣子，黎則清盡管暗中示好，反正她啥也瞧不出。
“嗯，是。”安歌雀躍著答。
“這是值得開心的事嗎？”韓木木鄙夷瞥了眼她，道：“不過我上回聽溫然說，塗荼有被魏起強.奸過，難道後來自願了？”
她說完又兀自否定：“不對，她們設計讓我作證那天，塗荼明明很恨魏起，這不可能……”
韓木木和安歌同時想到一個可能，對視了眼，沒說。
“你們到底在講啥。”秦淮在一旁聽著雲裏霧裏，完全跟不上這幾人的思維。
秦淮身為局外人聽不懂很正常，可韓木木哪會放過怒懟他的機會：“年紀輕輕的連話都聽不明白了，你說你老了可怎麼辦哦。”韓木木一臉擔憂。
“不用你瞎操心。”秦淮憤憤不平。
“皮。”安歌拿手指戳了下韓木木額頭，韓木木拱鼻表示不滿。
秦淮自覺手撐額扭頭，恰好瞥見他表哥正盯著這一幕，微歎了聲，怎麼就喜歡上韓木木了呢。
明明當初還一臉嚴肅讓他去和黎曼琴說別再操心他談戀愛的事，轉眼又變著相打聽韓木木各種消息。
韓木木又問了黎則清幾個關於塗荼的問題，大多數黎則清都答不上了，他無奈答：“當時確實是不熟。”
“你有她照片嗎？”安歌突地想到一件事。
“照片沒有……”黎則清沉吟了會兒，這才道：“不過我前女友的朋友圈應該有發過她們一寢室的照片。”
“那你還有聯係方式？”韓木木本能覺得分手後刪聯係方式這種操作太常見了。
“嗯。”黎則清正低頭翻找，答得漫不經心。
韓木木慢吞吞的等，期間安歌似乎也是無聊，竟拿過她藏在桌下的手，玩起她的手指。
饒是韓木木瞪過好幾眼都沒打消她的熱情，索性就由她去了。
“這個。”黎則清將手機遞給安歌，答：“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這個穿白色字母T的女生。”
韓木木湊過去瞥了眼，畢竟她見過塗荼，點頭：“是她。”
安歌仔細辨認塗荼的五官，試圖和腦海中那化著精致妝容的女生重疊，擰著眉，依舊有些不確定。
事情距現在已經過去幾年，她當時還沒出道，不出名，也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