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傳來了一則消息,說是柳青青被害於冷宮之中。
雖說柳青青的人被貶入冷宮,可是她的妃位還沒有被下旨正式剝奪,所以她死亡一事還是由大理寺親自徹查。
隻是一切的線索源頭,全都指向了新晉妃子柳依依。
因為隻有她帶著宮女去過冷宮,並在柳青青所呆的宮殿裏逗留。
當然最主要的證據來自於柳青青指間的一小塊正紅色碎布,仵作認定,那是凶手在行凶時,被死者在掙紮過程中無意間抓扯下來的。
“小姐,看來這個新晉的柳妃怕是也保不住了。”
“那是自然,柳青青是不會讓柳依依踏著她的頭頂上位的。”
在她設局毀了柳青青的同時,她已經預料到了之後的結局。
那個柳依依實在是太嫩了,她不可能鬥得過在後宮這個大染缸裏生存了三載的柳青青。
養心殿。
趙錦陽拿著大理寺呈上來的關於柳青青死亡一案的奏折後,陷入了一陣沉思中。
而在他的書案上,還有一則柳家政敵揭發柳家科舉舞弊收賄索賄的奏折。
看來柳家這幾年在朝堂之上著實囂張跋扈慣了,有人已經忍受不了要搬倒它了。
現在要不要定柳依依之罪和徹查柳家科舉舞弊案之事,隻在他的一念之間。
樂兒,時間果然是催人成長之物。
如果這就是你所希望見到的結果,那麼,他就還她一個幹淨的朝堂又有何防?
“查,如果事實屬實,按律罪加三等。”
趙錦陽震怒的話語,讓大理寺卿的身子不由的微微一顫。
有道是皇帝一怒,浮屍千理。
很快與柳家科舉舞弊案有所關聯的官員被一個個深揪出來。
涉案人員上至朝庭下至地方官員總計三百柒拾六人。
隨後柳家被查抄封家。
所有涉案人員,被推去午門處斬。
那日十名劊子手,砍頭砍得手發軟。
而炙熱的鮮血流淌了一地。
錦陽宮。
“小姐,好消息,柳家被抄家,柳妃被打入死牢。”
秋香是唯一見證李長樂,看著她一步步的謀劃把樹大根深的柳家搬倒之人。
此刻知道了消息的她,興奮得都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柳家對於李長樂來說,隻是一塊小小的墊腳石而已。
她最大的仇人是趙錦陽。
算算日子,應該快要到毒發之日了。
她很期待,當趙錦陽毒發之際,知曉她就是李長樂時的表情,那一定十分的精彩。
樂妃宮殿。
“娘娘,柳妃被打入死牢了,柳家也被抄家了。”
曾經多麼顯赫的柳家,居然落到此等地步,還真是讓人唏噓不已。
錦兒一邊為林樂梳著頭,一邊心有餘悸的說著宮裏宮外發生的大事。
“趙樂,這些天吃得好?睡得好嗎?”
可是林樂關心的點並不在此,她所問的都是趙樂的情況。
“娘娘,咱們都被趕出錦陽宮,並且皇上還讓那個狐媚子做小主子的母妃,您還關心小主子幹嘛?”
錦兒憤憤不平的說道。
“那我讓你帶給乳娘的燕窩有沒有按時燉給樂兒吃?”
林樂用手扶了扶自己的鬢發狀似不經意的問起。( ?? ???)泡( ????)?沫?(?????)?書?(′???)?閣來來來天台排隊了(*′ ▽‘)爻(′▽‘*)獨(′?`)家?(′⊙???⊙`)?整?(′???)?理?(?.????????????????????????????????????.?????)?
“當然有啦,小主子的乳娘可是我家嬸子,她是個老實人,不會貪墨那些東西的。”
錦兒聽到這,連忙向林樂表忠心。
“那就好。”
林樂點了一下頭,嘴角浮起一抹隱秘的笑意。
錦陽宮。
“娘娘,不好了,小主子昏厥了。”
伺候趙樂的宮女慌張的向李長樂稟報。
“有去叫太醫了嗎?”
雖然李長樂不待見趙樂,可是他畢竟居住在錦陽宮,又是一個隻有三歲的小娃娃,所以她還沒有喪心病狂的對他動過手。
“回娘娘,小德子去叫了。”
小宮女不敢有所隱瞞,如實的向李長樂稟告。
“既然叫了太醫,還找本宮做什麼?”
李長樂雖說沒有對趙樂動手,可是那小屁孩子因著林樂的關係,對她一直保持著仇視狀態,所以平日裏她很少見他。
“這。”
小宮女一時之間被李長樂問得有些語塞,在她心裏李長樂便是這整個錦陽宮裏最大的主子,這小主子出了事,自然是要向她稟告來著。
“算了,本宮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李長樂想了一下後,還是動身去偏殿走一趟。
“太醫,他這是生了何病?”
李長樂看著一直以來生龍活虎的趙樂,現如今像是隻病貓一般病怏怏的趴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樣子,倒是生起了一絲的疑慮。
“回娘娘,小皇子這是中毒了。”
太醫惶恐的跪趴在地上,整個身子都在害怕的發抖。
床上這位可是皇上唯一的皇嗣,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不僅他的項上人頭不保,說不定還會禍及全家。
“那快些給他醫治啊。”
既然已經診斷出來病因,那麼為何卻又不快些診治?
“回娘娘,微臣才疏學淺,隻診斷出小皇子中了毒,卻是不知中的是何毒。”
太醫用手擦了一下額際的冷汗,此刻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帶著點顫音了。
“那還不去叫太醫院的所有太醫來會診?”
李長樂美目一瞪,嚇得那太醫臉色煞白,立時就急匆匆的趕回太醫院去搬救兵。
而李長樂站在床邊,看著病情進一步惡化,已經開始口吐白沫,全身痙攣的趙樂,一時間內心深處湧起了一絲憐憫之心。
若是她的孩兒還活著,也該有這般大了吧。
想到這,她的指間快速的閃出數根銀針,然後精準無比的插入趙樂全身的各處穴道。
“李長樂,你住手。”
聞訊趕來的趙錦陽,在見到李長樂對著趙樂紮針的一幕,忍不住大喊出聲。
隨後,他一把抄起床上趙樂小小的身子,把他緊緊地護在了他的懷中。
他可以容忍李長樂對他動手,卻是不能容忍她對他唯一的兒子下手,因為趙樂不光是他的兒子,更是她的骨肉啊。
“趙錦陽,把他給我。”
眼見著隻要紮完最後一針就要完事了,李長樂自然不想功虧一簣。
“不,李長樂,為什麼你的心這麼狠?他還是個孩子,一個隻有三歲的孩子。”
趙錦陽緊緊地抱著趙樂,此時此刻的他有些後悔為了自己的一已之私而對李長樂隱晦了趙樂的身份。
“趙錦陽,你什麼意思?”
看著趙錦陽一副護犢子的樣子,李長樂不由的怒由心生。
“你該不會是以為我下的毒吧。”
“難道不是嗎?”
看著趙錦陽一臉默認的樣子,李長樂怒極冷笑道:“好,好,既然你認定了是我做的,那悉聽尊便。”
說完李長樂便要快步離開。
看來她還真是沒有受過教訓,趙家人的生死與她何幹?
“回來,李長樂,我知道你怨恨我,可是孩子是無辜的。”
趙錦陽一把抓住了李長樂的胳膊,不讓其離開。
“更何況,他也是你的兒子。”
趙錦陽對著李長樂終於說出了最終的秘密。
“啪。”
可是回應趙錦陽的卻是一個大大的耳光。
“趙錦陽,你不配,你不配做我兒子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