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那個奇怪大夫開的奇怪方子,要將南凝夜放在藥水中侵泡才會有效。氣積氣鬱!有誰會相信那麼冷血不把別人看在眼裏的南凝夜居然會得這樣的病,還導致最關鍵的時刻生命垂危。這傳出去絕對是個笑話,而此時夏雨夢確沒心思嘲笑南凝夜。
南凝夜的臉色因為失血過多,已經是鐵青色了。不光如此,身體也滾燙滾燙的,原先還會迷迷糊糊說些聽不懂的廢話,現在因為重度昏迷,完全沒有聲音了,動他傷口哼都不會哼一聲。
這就是休克吧!夏雨夢各種不安,夏雨夢和小二合力把南凝夜抬進木桶裏邊。要了飯菜寸步不離的守在南凝夜的身邊。時不時的按方子添加一些藥材。
夏雨夢多少也懂點藥理,不得不說大夫用藥的比例掌握的很不錯。
直至深夜,南凝夜的嘴唇才稍微有些變白,臉色也緩解了點,這個樣子南凝夜就必須離開木桶了,繼續待下去可能會草藥中毒。
夏雨夢去喊小二,小二睡的很死,無奈,夏雨夢隻好自個把南凝夜從木桶裏邊弄了出來。
渾身濕漉漉的南凝夜整個人都貼在夏雨夢的身上。夏雨夢繃直了背,一步步艱難的朝著床走去,心裏默念到,快到了,就快到了,隻要把你仍床上我就解脫了。
不知是汗水還是南凝夜身上的水,沒幾秒鍾清透了夏雨夢的全身,上輩子所有時光都交給實驗室的夏雨夢哪裏見過這陣勢,該死,南凝夜要幹嘛,呼出來的氣熱乎乎的全都噴在了夏雨夢的勃頸處和臉頰上。
老虎屁股摸不得,爺爺奶奶,爸爸媽媽,爹爹娘親你們在天之靈要保護女兒不要被人占了便宜去,南凝夜的嘴巴一張一合好像在喚著誰的名字,該死,該死,統統都該死,你不要在這個時候病情轉好呀,穩住穩住夏雨夢,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夏雨夢真個人都亂了,心也亂了。
還好,終於到床前了。夏雨夢奮力一甩,就把爬在她身上的這個大蟑螂給甩到床上,剛鬆一口氣,誰知道南凝夜居然拽著她的手死死不放。“不,不要走!”麵容又是痛苦無比。
夏雨夢一抽手,南凝夜的手勁就會加重一份,兩人僵持之下,南凝夜一個猛力,夏雨夢的身體隨著重心向下倒去:“該死,居然吃老娘豆腐,早知道就不救你了。”
看著自己上半身壓著南凝夜的頭,夏雨夢再也無法淡定了,整張臉從耳根開始通紅通紅的,兩隻手開始胡亂翻騰著想要起來,什麼跆拳道,什麼萬紅師父的苦心教導這會全忘了,夏雨夢成了一個毫無武學經驗的黃毛丫頭,南凝夜條件反射似得兩隻手一起用上,這一下可好,受傷的左肩膀又一次裂開,血又一次的滲了出來。
南凝夜痛苦的低哼一聲,夏雨夢不敢再亂動了。無論如何她都沒想過要南凝夜死呀。
夏雨夢乖乖的躺在這個濕漉漉的懷抱裏一動也不敢動,剛開始很是不適應,不知何時也沉沉的睡去,是了,最近奔波的有點太忙碌了,是累了。
夏雨夢動了動身子,渾身酸痛。迷迷蒙蒙睜開眼睛,看著還在昏迷的南凝夜,夏雨夢有些迷茫,她居然會在一個男人懷裏躺了一夜。不想這時,南凝夜也睜開了眼睛。
夏雨夢驚的長大嘴巴看著南凝夜,初醒的南凝夜也有點找不著北,迷茫的打量著這個狀況和懷中的人兒,眼神中充滿了不解,這時候的南凝夜不似以前那樣冰冷和不能靠近,甚至還有些可愛。
夏雨夢你到底在想什麼,他可是盼著你沒好下場的仇人啊!夏雨夢心中一個聲音高喊到。
“你對我做了什麼?”還是南凝夜首先恢複了理智。
“南凝夜,你果真王八蛋。”夏雨夢翻身起來之前,不忘扯了南凝夜的左肩一下,南凝夜疼的呲牙咧嘴。
“不可理喻!你是想找死麼?”冷血和距離感又回到了這個男人的身上。
“死?你不就一直盼著我不得好死嗎?我不照樣活的好好的。”兩人獨處的時候好像一直都在吵架,沒有一次例外。
南凝夜的眉頭皺的厲害,“我想起來了,你與米武國勾結,試圖與花千翼私奔,好!按照南晚國律令,你這次必死無疑。”南凝夜冷冷一哼,為他找到能處死夏雨夢的證據而開心。
夏雨夢抬起頭對上那個冷的像是跌入冰窖的睦子,像看白癡一樣說:“我說太子殿下,您曆盡千辛萬苦放下整個邊城的戰事不管,差點連命都搭上,原來是想找處置我的證據,這也太不值得了吧!您大可在看到我的時候揮刀殺了我不更直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