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這個詞,所代表的眾多意思裏,一定包含了因為彼此欣賞,而想要成為更優秀的人。
青嵐由衷的說:“終於等到你們的婚禮了,了卻我一樁心事。”
新婚夫婦對望了一眼,想著這兩年也沒少讓青嵐為此擔憂,便歉然道:“漂洋過海的來一趟,這麼辛苦,能不能多留兩天,我們好好聚一聚。”
青嵐笑道:“我也想,但是不行。作為主角,我是不能缺席的。今天剛好公休日,我才能趕回來,下午的飛機,明天早上必須趕回去排練。”
“這麼匆忙,豈不是馬上要走?”
“是啊。”
青嵐說著就從西裝口袋裏拿出一個信封來:“從《貓》到《歌劇魅影》,我終於唱到了主角,反響還挺熱烈。這是我下周公演的票,給你們留了位置,就當作我送的新婚禮物吧。蜜月如果選在紐約的話,我可以做導遊,歡迎你們來找我玩。”
穆風收下來,道了謝。
青嵐好奇的問道:“剛才我就在奇怪,為什麼你們沒有伴娘和伴郎?”
向以晴笑道:“很奇怪嗎?是我要求的。穆風平時身邊桃花太多了,獨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我不想他身邊有我以外的女人靠近三尺以內,所以沒有伴娘,自然也不用伴郎。”
青嵐大笑起來,這強烈的占有欲,果然是她才做得出來的事。
穆風被他笑的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捏了向以晴的臉頰,意思是亂吃醋。
向以晴扮了個鬼臉回敬他,青嵐笑望著兩人,十分隨意的詢問道:“我可以吻新娘嗎?”
這問題提的很好,在國外,祝福常常是通過親吻來傳遞的,貼麵禮也是十分正統的禮儀,被外國友人提出來,又在這喜慶的日子裏,總是不能拒絕的,於是穆風大方的說:“可以。”
向以晴笑著仰起臉來,等青嵐親吻她的麵頰,他卻伸手輕輕惦著她小小的下巴,正麵貼了下去。
向以晴嚇了一跳,想偏頭閃避,他的手指卻傳來控製的力量,讓她沒能偏轉開。
她越發清楚的看到,他帶著笑意的綠色眼眸,越靠越近,在燦爛的陽光下璀璨生輝,他就算再俊美無雙,這樣的行為也是一場不折不扣的冒犯。
青嵐的鼻端傳來了櫻桃的香味,讓他想起結滿了豔紅色果子的櫻桃園,在新西蘭一碧如洗的好天氣裏,一個個瑩瑩生輝,可口又可愛,就像麵前這個略顯慌亂的姑娘。
既然已經聞到了唇膏的味道,他知道這是我這一生,能離你最近的距離。
他滿足的綻開一個笑容,退了開去,也放開了手。
穆風驚詫於那一瞬間發生的事,他一沒想到青嵐不是要親臉,二是沒看清楚,到底是親到了還是沒有親到,於是,現在介於想發作又有點證據不足的兩難狀態。
向以晴也是傻了,那一瞬太短,心情又太複雜,她來不及感受清晰唇上是否傳來觸感。
青嵐見一對新人都呆愣住了,無語的望著他,便一臉天真無辜的問道:“你不是說可以親吻新娘嗎?”
穆風愣愣的說:“我以為你是要吻臉頰。”
青嵐嬉笑道:“是這樣嗎?那我補上。”
向以晴一把推開了他,任他笑得一臉春光明媚的走去了餐飲處。
青嵐走後,向以晴見穆風臉色不對,心中反倒舒爽,揶揄道:“穆風。”
“嗯?”
“吃醋了?”
“嗯。”
難得他如此坦率的表達心中的想法,向以晴麵對他站定,頭一仰道:“那你親回來,我讓你親個夠。”
穆風低頭望著她,一臉的認真,問道:“你就不心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