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尋問紀晚,“媽媽,你原諒爸爸了嗎?你要是不原諒那我也不原諒。”
她不知如何作答。
一連幾天,她看到顧以勳在用盡各種方法討好小尋,有時候都讓人好笑,從前他是那麼冷酷的一個人,像完全換了一個人一樣,居然也學會了耍賴開玩笑,用的方法還是很笨拙。
隻是,每次他的目光凝視過來,她就立刻躲開了。
回來後,她一直沒有和他說話,也不想說。
夜裏很安靜。紀晚洗完澡出來,小尋已經睡著了,她坐在床邊,安靜地看著兒子的小臉,看了好一會兒,才念念不舍地走開,她不知道現在這種情況對他是好還是不好,一切都是未知的感覺,這種迷茫讓她心裏忐忑不安。
可是父親的事情,到底是讓她對他放下了一些怨恨和執念。
她回到自己房間,靠著窗,正發呆。
身後突然一雙大手將她抱住,她渾身一僵,心快提到嗓子眼了。
熟悉的男人氣息,她不用轉身也知道是他。
就在她愣神的時候,男人的手已經從她半開著的睡衣領口伸進去,她的心一驚,像是觸電一樣彈開了。
顧以勳的眼神瞬間潸然下去。
紀晚垂下眼睛,不想看他,隻是說:“我要睡了,你要是沒什麼事也早點去睡吧。”
“晚兒……我……”他要說什麼。
紀晚打斷她:“別說了,我要休息了。”
說完已經轉過身。
顧以勳看著她的背影,內心一陣苦澀,他知道她還是沒有原諒他,回來的這些天,她一直在躲她,絲毫不讓他靠近。
他知道自己雖然用這種方式留住了她,卻沒有辦法挽回她的心,可是,那有什麼關係,至少她現在在他身邊,以後的時間那麼長,他有足夠的耐心和信心,讓她重新愛上他,他不惜一切。
周末,紀晚帶小尋出去買點東西,也順便躲開顧以勳,她看出來了,經過顧以勳這麼些天的努力,小尋已經基本接受了他,小孩的世界總是那麼單純,何況她從來也沒在他麵前說過顧以勳半句不好,她早就想過了,不想讓孩子也活在陰影裏。
可是她還不想原諒,那是切膚的痛,是深淵一般的絕境,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放下和原諒的。
唯一的辦法,就是躲著他,離他遠一點。
小家夥每次外出都格外興奮,這次也不例外,在大街上撒了歡的跑。
紀晚跟在後麵,一邊追一邊喊:“你慢點,別摔了。”
一不留神碰到一個女人,她來不及仔細道歉,隻說了句“對不起”就繼續去追趕前麵的兒子。
女人穿著廉價低質的衣裙,一張還算年輕的臉上塗滿惡俗的脂粉,黃詩蔓最近很不好過,生意不好,王哥威脅她再不還錢就把她丟到工地上去,讓那些渾身髒兮兮臭烘烘的男人玩,或者剁掉她一隻手。
她又驚又怕,知道王哥不好惹,當初實在是腦子壞掉了才在許言的慫恿下拿他的錢,現在許言跑的無影無蹤,留下她像個見不得光的老鼠一樣成天東躲西藏。
一想到這裏,她咬牙切齒,恨不得扒了許言的皮。
剛剛走出街口又被人撞了一下,撞她的人說了句對不起馬上就跑走了,她剛想破口大罵,突然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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