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花醫生要給您上藥了。”小嫣來扶著她去樓上。
“不用扶,我自己走。”
喬飛雪突然想起到沈夫人腳崴的事情,她要不要也故意來這麼一下,借口給沈墨重打電話?
她搖搖頭,不好,這個主意一點兒都不好,給他打電話為什麼要找借口呢?
再說了,除了昨晚的誤會,他們之間的氣氛良好不是嗎?
上好了藥,喬飛雪拿出手機猶豫了下,還是把電話打了出去。
“喂。”
電話接通的時候,喬飛雪竟然有絲緊張感,沉默了有一分鍾沒有說話。
而電話那端的人也好脾氣的沒有掛斷電話,陪著她一起沉默。
默契的疏遠了很多。
喬飛雪皺眉,直覺不喜歡這種感覺,“喂,金主大人,您這是換了新歡嗎?我昨晚可是收到你的花邊新聞了?想聽嗎?”
沈墨重感興趣的說道,“什麼花邊新聞?說來聽聽。”
“昨晚可是有個女人跟我示威呢,孤男寡女,糾纏的衣服,你赤.裸的上身,那女人對你居心叵測啊,不過你別擔心,我沒有”
“對,昨晚是挺愉快的,喬飛雪,你不是以為我真的為了你守身如玉吧,你受了傷,我玩的不能盡興,自然是有別的女人可以滿足我。”
喬飛雪捂著心口,那裏跳的好快,而且像有個錘子在擊打,悶痛。
這樣的感覺真的從未有過的經驗。
喬飛雪知道自己現在應該笑,表現的很大方,事實上,她的確也這麼做了,可是電話那頭的人永遠都不會看到她此時那種可怕的空洞而瀕臨死亡的淒美笑容。
“老板,你可真壞,另結新歡是要喜新厭舊了嗎?”
喬飛雪緊緊地摳著手心,手心裏被摳破,疼意順著神經傳遞到大腦,可以讓大腦快速的清醒下來。
沈墨重狠狠的拽著領帶,對站在麵前戰戰兢兢的女人視而不見,被喬飛雪無所謂的語氣說的火冒三丈。
他昨晚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她有那麼無所謂嗎?到底是誰在跟誰認真?
如果喬飛雪就在眼前的話,他一定晃動她的雙肩狠狠地問她,我在你心裏到底是什麼位置?難道就是一個提款機和保護傘嗎?
如果不是昨天知道她可能懷孕的事情,他不會去認真的考慮兩個人的事情。
一個可以讓他開心的女人,一個清楚明白自己定位的女人,一個從來不想沈家少夫人位置的女人,多好,同時滿足他的多重要求。
一個完美的情人,她做的真是太好了。
他以為他還可以寵著她很久,可是對於懷孕這件事,沈墨重真的有點兒束手無策。
不是對孩子束手無策,而是明白做不出無情的讓她去打胎這件事束手無策。
他一想到她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他就有胸悶麻木的感覺,整個人不受控製的發抖。
舍不得。
對,就是舍不得,心疼她受過的那些苦,心疼她從小遭到的虐待,他完全不想她再無助的躺在手術台上,讓醫生手裏冰冷的手術刀接觸她的身體。
這些想法讓沈墨重難以招架,這是三十年人生裏不曾有過的經曆。
這讓他很不舒服,所以喬飛雪那輕佻的試探讓他特別討厭,忍不住就去刺傷她。
“喬飛雪,你是不是成天巴著我放棄你呢,你放心,如果我要棄了你,你一定是第一個知道的。”
喬飛雪聽著電話裏的忙音,心裏惴惴的,說不出的感覺。
沈墨重,沈墨重,沈墨重。
她默念三遍這個名字,接著發現,這個名字讓她的心安下來,同時也充滿了諷刺。
她把自己從沈墨重這裏得到的所有財產都拿出來清算了一遍,短短時間內,竟然也不少了。
看著這些東西,喬飛雪充滿了嘲諷感,沒想到到頭來,還是這些東西可以給她安全感。
她不是一個膩膩歪歪傷春悲秋的女人,沈墨重做的很多事都讓她感動,可是她早就明白,沈墨重不是一個簡單的男人,不是誰可以輕鬆就得到他的,不是嗎?
小嫣敲門的時候,喬飛雪把東西都收拾好,這才讓她進來。
“小姐,有人送來一個包裹。”
“什麼包裹?”喬飛雪看到她手裏果然抱著一個盒子。
“不知道啊,上麵隻寫了您的名字,寄件人信息一個字都沒有。”小嫣也很疑惑,聽到門鈴出去就看到大門外放著一個包裹,隻寫了喬飛雪的名字。
“給我吧,我一會兒要午睡,沒事別來打擾我。”
“是,小姐。”
喬飛雪找了一把剪刀把快遞包裝剪開,露出精美的禮盒,圖案她認識,某國外很著名的珠寶品牌。
她打開,眼睛被寶石的光芒刺的有點兒睜不開,待適應了那個亮度,定睛看清楚,一個藍色的寶石項鏈,那切割如藝術品一樣充滿了美感,寶石如星星一樣熠熠生輝,周圍散發著柔和夢幻的光芒,美的奪人眼球,隻一眼,沒有哪個女人會不喜歡這樣的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