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餐,沈墨重把喬飛雪抱在懷裏,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像探知小孩子是否吃飽那般動作輕柔,看著她慵懶的作勢躺在他壞裏,那模樣就是安靜的什麼也不做,他也覺得她是在無聲的勾引他。
他沒忍住低下頭含著她的唇吻著,一開始很用力,讓喬飛雪很抗拒,全身僵硬的像石頭。
因為喬飛雪害怕啊,她覺得沈墨重此時有種釋然感,那是他的釋然感不是她的,她現在可以安靜的窩在他懷裏已經是用了極大的忍耐力了,可是讓她依然高高興興的跟他周旋,她暫時還沒平複心情,她做不到。
他又是一副貪心要吃了她的模樣,這讓她就更不爽了,她不爽了,還怎麼讓他吃痛快?
“唔!”她雙手抵在他胸前不停的推拒他,咬破他的舌尖,血腥味在兩人的口腔中漫延。
沈墨重握住她的手,攥在手裏化解她的抵抗,隻是親吻她的力道變小了很多,變成輕柔的細吻,用唇尖描繪她的唇形,力道輕柔緩慢,跟剛剛急不可耐的親吻判若兩人。
不知過了多久,沈墨重覺得懷裏的女人終於柔軟下來,全身心依賴在他懷裏,他輕笑一聲,抬起頭,看著她水光潤澤的雙唇以及臉頰的上的紅暈,他忍不住抬起手捏著她的臉頰,對於她懊惱譴責的視線視而不見,“知道你很久沒見我,所以我要把這麼多天欠你的親吻都補償給你。”
什麼叫倒打一耙,什麼叫不要臉,喬飛雪勾著唇角無聲的笑了笑,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全然無視他顛倒黑白的言論。
“今天想做什麼,我不去公司,這幾天都留下來陪你。”沈墨重也不在乎她應不應他的話,徑自玩著她的秀發,輕聲的和她說話,她的頭發又長了點兒,再過段時間就可以紮起來了。
喬飛雪聞言一怔,接著掩飾性的玩著他胸前的紐扣,他起床之後就把自己穿的道貌岸然,真的很符合他追求完美的個性,即使是家中,下樓還是把自己穿戴整齊,這是他們的教養和習慣。
可是她自從獨自呆在別墅的這一個月,她每日醒來穿著睡衣在房間裏走上幾圈,然後下樓到花房坐坐,早餐之後看書,看累了玩遊戲,午餐之後午休,睡醒了就剪剪花草,找些工具書出來學著做些工藝品,她已然習慣了一個人的妙處,過去二十幾年的負擔在這一個月得到了很好的釋放。
她其實偷偷的感謝過沈墨重這一個月的不理不睬,正好讓她可以從喬家的陰影裏慢慢走出來。
在等著他踢她滾蛋之前,她可以把自己從不知名的情緒裏抽離出來那是何其慶幸的事情。
尤其她也把自己不該產生的動情極力的壓製,現在聽到他說要陪她,她滿心荒涼,在這個男人麵前,她留還是走都不由自己,他現在的態度也是讓她疑惑。
她不知道他想做什麼?自然更不敢把自己全然沒有芥蒂的放在他麵前。
她眨眨眼,她的手已經不自覺的在摸著他的下巴了,他一早沒刮胡子,摸上去有點兒紮手。
沈墨重雖然在她平靜的臉上看不出情緒,可是他可以感覺到她的氣息不對,他捏著她的下巴,抬起,逼視她的眼睛,“你不高興?”
喬飛雪又秀氣的打了個哈欠,拂開他的手,在他懷裏蹭了蹭,“我隻是在想你陪我了,王小姐那邊要怎麼交代?”
沈墨重咬牙,瞪著懷裏的女人,“難為你還為她操心。”
喬飛雪抬起瀲灩的雙眸故作不解的看著他,“生氣了?王小姐可是您的新寵,未來的嶽家少夫人,我可不敢得罪她,未來的日子人家給我穿小鞋怎麼辦?”
沈墨重隻想撬開這個女人的腦子看看她到底在想什麼,他知道她是故意說這些話來提醒他做過的那些事情,他俯下頭咬著她的唇瓣,貼著她的唇沉聲道,“她不如你。”
喬飛雪覺得手心發涼,他沒有否認和王瑾之間的關係。
沈墨重拉著喬飛雪的手下樓,本是想讓她消消食,可是喬飛雪死拉著他的手不肯走,昨天被折騰的那麼慘,她隻想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睡覺。
“你去消食你去,我好困,想睡覺。”喬飛雪其實也沒那麼困,但是誰叫這個男人陰晴不定,她現在不想跟著他的步伐走,她想暫時躲避他,睡覺多好啊,眼不見為淨,而且,她的身體確實也累。
沈墨重幽深的雙眸打量著她,發現她俏麗的臉上的確一臉的倦色,知道昨夜她確實被折騰的慘烈,也就心軟不想折騰她了。
他彎腰把她抱起,動作輕柔的放到床上。
一沾上床,喬飛雪在床上滾了一圈,背著他閉上眼睛,很快就傳來清淺的呼吸聲。
沈墨重站在床邊發了會兒呆,總覺得喬飛雪身上有點兒讓他驚慌的改變。
可是觀察這一番下來,她還是嬌嗔有個性,並沒有別的大的改變,他皺眉,抬手脫衣服,爬上床從背後抱住她,陪著她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