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沈夫人出了事的時候,王誌團心中還是暢快的,畢竟自己的親生女兒也因為沈墨重被糟蹋了,他有苦難言,他認為這是一場報應,所以,這邊再扣下沈墨重的情兒,光明正大的侮辱她,他一定會讓她比自己的女兒慘百倍。
他沒想到的是,沈夫人送到了醫院搶救,沈墨重還可以動作那麼快的下達了一係列的命令。
鎮定的讓人憤怒!也讓人心裏發寒。
“我要怎麼跟其他人解釋?作為市長,我不能坐視不理吧?”王誌團可不會把謝南放在眼裏,這件事是發生在他家後院的,他是逃脫不了責任,所以他要據理力爭,總不能讓人覺得他一個堂堂市長沒有作為和魄力,完全受製於人的印象。
當然私心也是占據了一個重要的原因,他王誌團作為丈夫和父親,即使不能給孩子報仇也要找到一個怨氣的宣泄口,喬飛雪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一個無家無世的孤女,現在又狠狠地把沈墨重得罪了,當然可以借著這個機會讓她把所有事都擔了,反正這種事情他又不是第一次做。
謝南一步步的靠近他,那眼裏的冷光好像罩在了人的心頭,“十年前,某縣發生一起重大的殺人案件,那個案子全國轟動,殺人手法殘忍至極,你作為當地的警察局長,查不出凶手也是為了給人一個交代,憑空製造出了一個凶手,安撫受害者家庭,你也憑著這件事步步高升,你猜,當年那個殺人凶手還活著嗎?會不會突然跳出來去自首?”
王誌團腳一軟跌倒在地,驚恐的看著謝南,不可能,這件事當年的真相隻有他和他的一個屬下知道,是他吩咐那個屬下親自去步的局,每一個細節都很完美,完美的差點兒他自己都在心裏相信了他冤枉的那個凶手是真凶。
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他的仕途也幾經周折,他和那個屬下都脫下了警服,可是這件事一直都是壓在心頭的一根刺,直到去年,他曾經的屬下也因病去世,他終於可以高枕無憂,認為這個秘密再無人知道了。
“你”
謝南的嘴角勾起一抹嘲弄,蹲下身陰森的看著他,“你的位子還沒坐熱乎呢,這個時候出事的話,你猜下一個接替你的人是誰?人我就帶走了,你還是好好想一想,你該做什麼吧。”
謝南一揮手身後的保鏢衝進關押喬飛雪的房間裏,把看守她的保安都製服了。
王誌團蒼白的臉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心裏就算再恨,可是命脈已經被人攥在了手裏了,他還有反抗的餘地?
沈墨重到底是多神通廣大,這麼嚴密的事情都可以查到,王誌團再一次在心裏發現,他還是把沈墨重想的太簡單了。
謝南看著一身傷的喬飛雪,暗暗歎了一口氣,少爺的原話是。
‘把她交給洛,不管用什麼辦法,我要知道為什麼?’
可是過了還沒十秒,他又說。
‘把她關在鴻景灣別墅,哪裏都不許去,我會親自問她。’
說這句話的時候,少爺的眼裏布滿了紅血絲,明明那麼氣,可還是改變了主意沒把她交給洛。
一旦交給洛,下場一定不會現在這個樣子。
少爺對喬飛雪是不一樣,恐怕,當時少爺氣的應該是想掐死她的吧,可是他還是忍住了,他從未見過少爺那麼矛盾的對待一個人。
喬飛雪是唯一一個讓少爺矛盾的女人,特別的存在。
“喬小姐,我送你回去。”
喬飛雪的眼裏毫無溫度,麻木的抬起頭看著謝南,“他打算怎麼處置我?”
謝南沒有回避她的目光,而是說,“喬小姐,少爺吩咐我把你送回鴻景灣別墅,至於怎麼處置您,那是少爺的事情,少爺沒必要跟我們交代。”
喬飛雪輕嗬了一聲,他竟然還讓她回鴻景灣別墅?
謝南把喬飛雪接出來時,還是出了點兒小狀況,王瑾赤著腳,穿著一身睡衣衝下樓,看到喬飛雪時高聲叫罵,“報應,這就是報應,我完了,喬飛雪你也完了,你不是剛剛還得意嗎?隻要沈夫人一死,你和沈墨重都完蛋了,報應,這就是你們欺負我的報應。”
王夫人衝出來死死地拉住她,想把她的嘴捂住,“女兒,你別說了,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你們是死人嗎?還不過來把小姐拉回去。”
她把沈夫人的事情告訴她,是希望她心裏安慰一點兒,可是沒想到她會衝出來,她完全拉不住她。
女傭被王夫人吼得立馬衝過來拉住王瑾。
王瑾又叫又跳,頭發蓬亂,睡衣都快要遮不住身體了,暴露在外麵的肌膚到處可見的青色印記,斑斑點點,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