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鴻景灣別墅神不知鬼不覺的混進了一個保鏢,一切好似都很正常。
小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卻感受到了別墅裏突然沉重的氣氛,小姐被變相的軟禁了,更讓她擔心的是,她和小姐接觸以來,還從未見過她如此沉默壓抑的樣子。
小姐和少爺不是去參加宴會了嗎?為什麼小姐是被押回來的,別墅裏一下子多了很多保鏢巡邏,她想抓著謝南問問,可是謝南的表情明明告訴她,不該問的別問,此時最好是把自己當作透明人。
喬飛雪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很想像過去那樣什麼都無所謂,讓自己的心硬一點兒,告訴自己沈夫人出了事也跟她沒有關係,這一切都不是她的錯。
可是不行,即使她今早若無其事的起床吃早餐,然後又若無其事的上樓,她表現的很好,沒有痛苦的去找沈墨重祈求原諒也沒有自怨自艾的懺悔,她表現的很冷靜,冷靜的讓傭人都覺得她反常。
可是知道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她的心才會真實的感覺到焦灼,一種被人放在火上烤的焦灼。
對未來看不清方向的焦灼。
還有心裏有一塊空落落的焦灼。
沈墨重的冷處理對於她來說就是一個關在牢裏的待審犯人,她等待宣判結果的過程再沒有了之前那樣的輕鬆。
她甚至想衝動的自己去醫院尋找一個結果,可是她竟然邁不出腳,她隱隱約約的在害怕著什麼。
樓下,小嫣端著給小姐泡的安神茶被保鏢攔住了。
“等等,我要檢查你的茶水。”
“小姐的衣食住行一直都是我準備的,從來沒出過問題,為什麼要檢查?”小嫣看著眼前的保鏢很不滿的嘟囔。
“現在是非常時期,能一樣嗎?”保鏢把她手裏的托盤搶到手裏,“你去忙吧,檢查完我會給喬小姐送上去,你放心,喬小姐現在還沒倒台,我們不會把她怎麼樣的?”
“你說清楚,小姐怎麼會倒台?”
“這個你不要問,不關你的事。”保鏢說完就把安神茶端走了。
小嫣氣的跺腳,可是她也不敢上去和保鏢理論,隻能祈禱小姐平安無事的渡過這次難關了。
喬飛雪還在床上輾轉反側,臥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了,她猛地看過來,見到來人的臉,心中大駭,抽出枕頭衝著那人甩了出去。
來人單手接住枕頭,反手輕鬆的把門關上,“寶貝,這麼暴力可不好。”
喬飛雪拉出抽屜的最底層拿出裏麵的匕首,赤著腳下床,手裏的匕首牢牢的抓在手裏,嚴陣以待的看著他,“你最好別亂動,你敢亂來,我殺不了你就自殺。”
宋鈺翰嘴角勾起一絲輕挑的笑意,放下托盤,眼睛四處打量了下,越看越嫉妒,這個臥室到處都可以聞到男人的陽剛氣,那是屬於沈墨重的氣息。
陽剛和柔軟的完美柔和,就像是沈墨重和喬飛雪的結合一樣,這樣的認知讓他很不爽,他突然鬼魅般的靠近喬飛雪,在她的匕首襲擊而來的時候,沒有選擇避讓,而是直接用手掌抓住了匕首。
手掌上的血滴滴嗒嗒的滴在上好的羊絨地毯上,可是他卻像是感覺不到痛,嘴角的笑意那麼刺眼,把她壓在牆壁上,抬起她的下巴,“喬飛雪,你說,如果我在這張你們做過無數次的床上要了你,你猜沈墨重還會要你嗎?”
喬飛雪陰冷的目光看著他,“我會殺了你。”
宋鈺翰眉眼染上了層漫不經心的狠厲,五官愈發的陰柔,那眼神涼涼的落在喬飛雪姣好的麵容上,“沒關係,我欠你一刀,我早晚會還你,寶貝,我在幫你知道嗎?不讓沈墨重狠下心拋下你,你怎麼脫身?”
“我脫不脫身與你何幹?”
“我是來給你看樣東西的,噓,千萬別叫,咦?有人來了呢,你是想讓來人就這麼看到我們姿勢曖.昧還是讓他們看到更勁爆的。”
喬飛雪掙紮,真的恨不得咬死眼前這個混蛋,宋家什麼時候出了這樣一個怪物。
“外麵很多保鏢。”言下之意,那麼多保鏢就他一個人,他不想死就不要做出什麼舉動。
宋鈺翰可惜的搖搖頭,放開她,“我看我還是出門守著你比較好,你可以把我指認出來,除非你永遠都不想知道你母親死亡的真相。”
喬飛雪瞪著手裏的匕首,厭惡的扔到了角落裏,他說的沒錯,他在王家說的事情正是她一直想尋找的真相。
原本隨著喬航軍和宋佳慧的死,這探尋真相的線索就斷了,可是沒想到,又出來一個人跟她說,跟我走,我可以告訴你所有的事情,聯手一起報仇。
可是她憑什麼相信宋鈺翰的話,宋鈺翰整個人就是一個大陰謀的感覺,他所給的侵略性太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