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重進病房時,沈夫人正不滿的瞪著徐子碩,而徐子碩則是一副邪魅不羈的樣子,一雙鳳眼和沈墨重的眼睛格外的像,抱著雙臂悠閑自在。
“墨重,你來的正好,趕緊把你三舅舅轟出去,我不要看到他,每次看到他都頭疼,三十大幾的人了,還跟我說不想結婚,我看他就是一塊又臭又硬的大石頭,還以為那女人也跟他似的,站在原地等他啊。”
沈夫人剛醒來,臉色還很蒼白,說話激動了,神情就顯得有點兒痛苦。
“得了,少說兩句,每次見到我都是這句話,你這麼不樂意見我,不讓你見到我還不簡單?”徐子碩說著就站起來,一副要走的架勢。
“你敢,給我坐著。”沈夫人說著就要哭了,“徐子碩,你有沒有良心,小時候是不是我把你帶大的,你現在翅膀硬了是不是?我都要死了,你還不讓我.操心你的婚姻大事了。”
“姐,你現在說話不是中氣十足的。”
“你”
“行了姐,與其擔心我結不結婚,不如你現在趁著自己還風韻猶存趕緊再找個男人,給沈之濯守什麼活寡。”
沈夫人費力的把枕頭扔出去砸他身上,“你是要氣死我,哎呦傷口好疼。”
“三少,適可而止。”沈墨重走過來把沈夫人手背上吊水的速度調整了下。
“臭小子,叫聲舅舅會死?沒大沒小的。”
沈夫人看沈墨重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雖說兒子平時也很冷漠,可是不像是現在這樣,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兒生氣,整個人就像個木頭,雙眸裏的光太沉了,沉的不像是二十幾歲的青年人,滄桑的如老者,看透世態炎涼。
她的心驚了驚,一把拉住沈墨重的手,擔憂的問他,“兒子,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嗬,臭小子喜歡的女人死了。”徐子碩輕描淡寫的就把沈墨重的慘狀說了出來。
沈墨重的眼神凶狠的瞪著他,“閉嘴!她沒死!”
徐子碩盯著沈墨重的眼睛,“那前天晚上被你埋在鴻景灣別墅後院的骨灰是誰的?”
沈墨重陰冷的看著他,挺拔的身軀站在那猶如一把冰冷的武器,“你跟蹤我?”
沈夫人察覺氣氛不對,回想了下徐子碩的話,臉色立馬就變了,“子碩,你是說喬飛雪死了?”
“媽,王家後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還記得你為什麼受傷嗎?”沈墨重要弄明白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現在拒絕把她放在傷她母親這個位置上,她們對他來說都很重要。
沈夫人沉默下來,看著沈墨重想說什麼可是又說不出口樣子,“兒子,我我累了,你們兩個都先出去。”說完就把眼睛閉上了,佯裝要睡覺的樣子。
“媽。”沈墨重極隱忍的叫了一聲,臉色黑的嚇人,他伸出手要把沈夫人扶起來,可是伸出去的手被徐子碩攥住了,“我跟你說點兒事情,你跟我出來。”
兩人黑著臉坐電梯直達醫院的頂樓,沈墨重的黑色外套被風吹的鼓起來,黑眼圈在俊美的臉上格外的突兀。
徐子碩遞給他一隻煙,靠在欄杆上,親自給他點著煙,又給自己也點了一根,“喬飛雪出事後,你就沒睡過?我知道這個女人,說實話當初你那三個兄弟說你掉入情網的時候我還不信,原來是真事,墨重,你現在真不像你。”
沈墨重狠狠地抽了一口煙,突然抬起手一拳狠狠地打在牆壁上,嘴角諷刺的牽起,喬飛雪的臉還是鮮活的出現在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如影隨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