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飛雪整個人都呆掉了,他醒了?他發現她了?她該怎麼辦?
她像是被逼退到懸崖邊上的囚徒,無路可退,腦子一片空白,可是卻有個聲音在她耳邊告訴她,他現在很危險,應該叫撿起地上的棒球棍,敲暈他,然後快速逃跑。
可是身體完全不受控製,隻聽身後咚的一聲,是身體落地的聲音,接著那低沉悅耳的聲音充滿了無限的悲痛,“喬飛雪,不許逃。”
她慢動作的回身,剛剛還沉睡的男人此時自己滾到了地上,腦袋著地,那沉悶的聲音就是頭撞擊到地板發出的聲音。
原來隻是做了噩夢。
她的神經鬆了鬆,想快點兒離開,可是該死的,那個混蛋為什麼要哭啊,她竟然在他的眼角處看到了水光,怎麼可能呢?沈墨重哎,堂堂沈氏集團的繼承人會哭嗎?
那麼強悍的男人會在這樣沉睡的情況下無意識的掉眼淚嗎?他的夢裏是什麼?他在叫她,是因為她?
她像是被他牽引著,腳下不由自主的走向他,蹲在他麵前,指尖擦掉他眼角的淚。
“沈墨重,你到底想怎樣?”她語聲輕柔的問他,到底想怎樣呢?又是怎麼想的呢?她看不透他,也看不懂他。
她歎了一口氣,跟自己說,這是最後一次管他,就當是送他給她恩情的利息,她從不欠別人,所以,她欠的那就連本帶利的還好了。
他伸出手使出渾身解數的去拉他起來,可是沈墨重真的是太重了,沒把拉起來,她自己還被床腳絆住一下子跌倒在他懷裏,嘴巴還好死不死的磕在了他的唇上。
她瞪大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妖孽俊臉,心髒砰砰砰跳的格外激烈,像是馬上要跳出胸口一般,她忍不住的咽了口口水,竟然還鬼使神差的添了一下他的唇。
媽蛋,妖孽!他竟然在睡夢中把她勾.引了,不行不行,她真的要走了。
她手忙腳亂的要起身,可是頭才抬起來,頭皮一片劇痛,讓她又重新栽倒在他身上。
她鬱悶的想捶牆,他心心念念著她留長發,結果留了長發他也看不了多久,卻讓她續起了三千煩惱絲。
此時頭發被他襯衣的紐扣勾住了,她急的去接頭發,可又擔心這樣趴在他懷裏,這個男人會突然醒過來,剛剛唇跟唇磕到一起時,還是很痛的,她現在嘴唇還發麻呢。
怎麼解不開啊,喬飛雪眼看不能再耽誤時間,幹脆一狠心把自己頭發拉斷。
得到解放的喬飛雪順勢一滾,滾在他身邊,側著腦袋怒等著睡的一塌糊塗的男人,好在他沒有清醒的樣子,這麼看著他英俊的臉,她趴在他胸上的半邊臉滾燙一片,燒的厲害,昨夜沒睡好的關係,這麼一番折騰,她也很疲憊,閉上眼睛想休息一下,可是鼻端都是他身上的酒精味,聞著頭更疼。
她猛地坐起來,沒好氣的拍著沈墨重的臉,“喝喝喝,以為自己是鐵打的身子呢,喝成這樣得多難受。”
打住,打住,他難受關她什麼事,最後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手按在地上要起來。
就在起身的那一刹那,靠近沈墨重的那隻手被沈墨重牢牢的抓住,一陣天旋地轉後,她再一次栽倒在他懷裏。
這次,沈墨重終於不再是靜止的,他的手在她身上四處亂摸,唇下意識的尋找剛剛令他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