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拿起茶幾上的藥給沈老爺子灌下去,扶著他背靠在沙發上,好一陣子,沈老爺子的情況才好了那麼一點兒,隻是精氣神一下子就萎靡了,那模樣像是一瞬間蒼老了十歲,臉色蒼白的可怕。
“混賬,這一定是你偽造的證據。”沈老爺子哆嗦著聲音道。
沈墨重嗤笑一聲,“不管您信不信,這都是事實,當年是我媽逼著您把我父親趕出沈家,如今您背信棄義又讓他回來,我姑且認為您是老糊塗了,我今天就是來告訴您一聲,沈家是我的,任何人都別想來奪,您的印章您覺得給不給我,對我來說還有意義嗎?另外,我絕對不允許那樣的人帶著那個女人和他那兒子回來膈應我母親,一刻也不行。”
沈老爺子張著嘴看著自己的孫子,這一刻他在他孫子身上看到了如狼一般彪悍的霸氣,強大的任何人在他麵前都要矮上三分,他的腦子裏因被沈墨重提醒不斷地想起他那混賬兒子的混賬事,如果不是他非要跟外麵那個女人在一起,他在沈家的根基也不會一夜盡喪,更如今變得家也歸不得。
“你想怎麼做?”
“我要讓他永遠都不能回來,您要是想讓您唯一的兒子陪著您,我現在就可以送您過去跟他乘同一架飛機離開媚城,就是不知道當年謀朝篡位沒成功之後,他會不會嫌棄您人老不中用啊。”
沈老爺子氣的一口氣差點兒沒上來,捂著胸口不停地咳嗽。
“爺爺,您別生氣,您呢,自然是不能走的,這諾大的沈家家業,您的有生之年自然是要看著的,不過,這是最後一次。”
沈老爺子自然是聽的懂,這是最後一次的寬容,他再插手做什麼,他就要出手收拾他這個爺爺了,這臭小子就是來警告他的。
沈墨重出了別墅打出一個電話,“可以行動了。”
此時,機場裏來了很多記者,他們自然是約好了要給沈之濯做采訪的。
休息室裏的沈之濯輕鬆自在的喝著咖啡對老宋道,“你告訴沈墨重,如果他做的過分,我就好好地在記者麵前說道說道,讓全國人民都看到他不孝的嘴臉,看看哪家兒子管到自己老子的頭上?”
陳希瑤在旁邊拍著他的手安慰他,“別生氣啊之濯,墨重畢竟是你兒子呢,他不會那麼過分的。”
“他才不是我兒子,我兒子隻有墨單,他還不知道是那個賤人跟誰生的野種呢,從小到大處處跟我作對,混賬東西。”
“之濯,慎言啊。”
“慎什麼言,我一會兒就跟記者說,沈家夫人徐冰寧不守婦道,外麵一直都有野男人,我要跟沈墨重做親子鑒定,證明他不是沈家的孩子,更沒資格成為沈家的繼承人。”
老宋哼了一聲,怒道,“沈先生。”他的稱呼已經變了,臉上帶著明顯的厭惡,“沈先生,少爺是沈家正統的血脈,您是被沈家趕出家門的棄子,您既然不承認少爺是您的兒子,那就沒資格享受特別的待遇了,來人,沈先生太舒服了,把他們都給我綁了。”
老宋真的很生氣,沈少是那麼優雅高貴的人,在自己的老子嘴裏竟然被說的那麼不堪。
保鏢立馬拿出繩子抓住沈之濯一家三口,手法熟練地把他們三人綁的嚴嚴實實的。
“老宋,反了你了,你竟然敢這麼對我,我要見老爺子,我要給老爺子打電話。”
老宋已經收到了少爺的信息,如果沈之濯有要求跟沈老爺子聯係就讓他們聯係,他也要看看沈老爺子的態度。
“沈先生,我們少爺還是很講究人道主義精神的,他說了,雖然您不是個東西,但他不能不人道,還是要讓你在國內跟老爺子聯係一次的,來人,親自給沈先生撥號碼。”
沈之濯的臉已經氣成了豬肝色了,可是他告訴自己要忍耐,等跟老爺子說明了情況,他一定是有辦法接他回去的,他是老爺子的唯一的兒子,老爺子人那麼老了,最後還不是希望親人在身邊嗎?
“喂。”電話裏傳出老爺子蒼老的聲音。
“爸,爸,是我啊,我是之濯啊,爸,我終於回來了,您趕緊來接我啊。”
沈老爺子拿著手機的手有點兒哆嗦,這麼多年未見,不管是他在國外還是在國內,打電話第一句話不是問候他這個老父親永遠都是求他讓他回來,對他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
沈墨重今天拿來的那個護士口供讓他心寒的像是坐在冰窖裏,渾身都透著冷,“之濯,當年我住院做手術的時候,你在哪兒?”
沈之濯聽到老爺子問到了那場手術,心虛的眼珠子亂轉,難道老爺子知道了當年的那件事情,不對,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會再讓他回來,當年的事情,有關人員都拿了高昂的封口費,再說了那件事被沈墨重悶死在萌芽了,他根本就是做了第一步其他的什麼也沒來得及做,最後給老爺子下藥的第一步不是也沒成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