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飛雪覺得他的情緒緩解之後稍稍的推開他,仰著頭看著他的眼睛,“你怎麼了?你剛剛在害怕嗎?”
沈墨重看著她的眼睛裏隱隱的不安責怪自己不該把心中的害怕流露出來,他在心裏又是一聲喟歎,眼前的人對於此時的他來說不是虛幻的,未來如果真的會離開這個世界,他也要沒有遺憾的離開才行,漸漸的他的深沉的眉眼舒展開來,那眉間的褶皺撫平,完美的下顎線也不再緊繃,全身散發慵懶而愜意的感覺,“傻瓜,你見過我害怕嗎?”
喬飛雪很堅定的搖頭,她從未見過他如此這般,所以心中才會更加擔憂。
“別擔心,你要知道麵對自己心愛的女人,男人也有患得患失的一麵,回頭我要帶你一起鍛煉身體,昨晚那樣的強度我已經很是克製了,你那麼柔弱我怎麼敢辣手摧花,老婆,你的身體需要加強鍛煉啊。”
哄的一聲,喬飛雪覺得自己的腦袋裏聽到了巨大的水花聲,臉頰通紅,毫不客氣的瞪他一眼,哼,這人哪裏需要別人擔心了,一開始聽到男人也有患得患失,她還想著安慰他呢,可是後半句就完全變了味兒。
沈墨重摸了下鼻子,見她生氣了討好的上前抱住她,強行解釋,“老婆,別生氣,男人對心愛的女人都是沒有免疫力的,你總不忍心總是讓我克製吧。”
喬飛雪再次搗了身後的人一下,“你還說。”
沈墨重臉上帶著微笑,轉過她的頭,頭壓下去深深地吻住她,直到她氣息不穩才放過她,聽到她肚子咕咕叫了,他迅速的收拾了一下,抱著她下樓用餐。
樓下昨晚的女傭看到少爺神清氣爽,喬小姐春風拂麵的樣子,暗暗的慶幸自己聽了那位客人的建議沒有上樓去打擾他們,“少爺,小姐上午好。”
這個時候都快十點了,說早上好已經不合適了。
她剛要說昨晚有客人,五分鍾之前才下樓,此時也在餐廳用餐,可是她還沒來及彙報,就聽到少爺的吩咐,“去把早餐拿出來,動作快點兒。”
女傭哎了一聲,剛轉身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沒彙報呢,可是此時少爺和小姐已經轉到了餐廳的方向了。
她拍了下自己的頭,趕緊追上去,“少爺,昨晚”
“你怎麼在這裏?”沈墨重陰沉的聲音打斷了女傭的話。
“哎杜炎橫?”喬飛雪看到杜炎橫終於想起,他就是那件被遺忘的事情,她本來是要把見到他的事情告訴沈墨重的,可是後來就忘記了。
“嗨”杜炎橫抬起手跟兩人抬手打了聲招呼,“好久沒見了,老朋友。”
沈墨重猛地回頭看向追上來的女傭,“怎麼回事?這個人怎麼會在這裏?”
女傭被沈墨重的樣子嚇壞了,戰戰兢兢的回道,“少爺,他昨天下午來找您,他說說是您的故交好友。”
“你是第一天在這裏做事嗎?別人說什麼你都信?”沈墨重吼道,他對杜炎橫一直沒什麼好感,好不容易甩掉這個跟屁蟲,沒想到竟然在幾年之後在他的家裏來了個久別重逢,這心情著實不太美妙。
女傭嚇的身體抖的更厲害,頭都不敢抬起來了,低聲道,“對不起少爺,是這位先生拿著你們的合照,堅稱你們是故交好友,我不敢得罪才”
她後麵的話在沈墨重越來越低氣壓的氣場下收了聲不敢再辯解,這個時候隻聽一個好聽的低沉聲音響起,喂了一聲,“沈墨重,難道我們不是故交好友嗎,幾年沒見,你要這麼絕情的呀,你們都沒想我嗎?我可是很想念你們呢,你就別為難一個傭人了,是我死皮賴臉不走的,我這麼氣度不凡的人,她們也不敢得罪不是嗎?”
“這幾年不見,你的臉皮厚度隻怕子彈都擊不穿了。”
沈墨重這一出聲,身上的可怕的低氣壓收了起來,打發傭人趕緊去拿吃的,抱著喬飛雪走過去,看到他麵前的豐盛的早餐嗤了一聲,“你倒是不客氣。”
“跟你們我客氣什麼?我是那種客氣的人嗎?”杜炎橫說完摸著下巴眼睛來回在兩人身上打轉,喬飛雪脖子可沒做遮掩,這麼明顯的痕跡,他嘖嘖了一聲,“昨晚戰況激烈啊。”
喬飛雪不知道一早會在家裏見到外人,知道脖子上的痕跡沒有遮掩,全被杜炎橫看了去,此時聽到他的調侃隻想找個地洞鑽下去,現在畢竟是年紀小又是第一次經曆情事,哪裏經得起萬花叢中過的杜炎橫的取笑,都不敢抬頭了。
沈墨重黑著臉凶狠的瞪了杜炎橫一眼,“滾蛋,你不說話會死?”
杜炎橫摸摸鼻子,不敢再拿兩個人開玩笑,舉手做投降狀,“別這麼無情嘛,我不說就是了。”
很快早餐就被女傭端上來,清一色的統一中式早餐,沈墨重夾起一個灌湯包放喬飛雪麵前的碗裏,“小心裏麵的湯汁,別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