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看到沈墨重受傷和局長都衝了進去,獄警要衝過去把沈之濯扣起來,可是沈墨重伸手阻止了他們。
“少爺,您沒事吧?”謝南很擔心的看著他脖子上的傷口,傷口雖然不大,可還是在流血,他白襯衣的領口已經染上鮮紅色的血了。
“沈少,還是包紮下傷口吧。”局長道。
沈之濯看著沈墨重深沉的眼睛,嚇的瑟縮發抖,因為手上的疼痛,身體不停的像下墜,“你你鬆開我。”
沈墨重看著掉在地上的牙刷,“看來你很適應裏麵的生活啊,既然這樣,那就在裏麵呆著吧,我本來給你機會的可惜你不珍惜啊。”
“我我要見你爺爺”
爺爺?沈墨重眼睛裏透著狠辣,“你應該慶幸我沒你那麼畜生,能做的出弑父的事情,你以為爺爺知道你當年要殺他,還會見你嗎?”
“不可能,不能能的!你爺爺怎麼會知道?是你,一定是你說的”
沈墨重不再跟他廢話,拿著沈之濯那隻手把筆塞在他手裏,按著他的手在離婚協議書最後一頁簽上了沈之濯三個字。
“你真的以為你不點頭這字就簽不了了嗎?你還以為我現在是三歲可以任由你打嗎?我雖然不能殺了你可是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這都是你的報應。”
沈之濯的身體已經抖得跟篩子似的了,頭皮發麻,因為疼痛,臉色煞白,“你”
沈墨重等最後一筆寫完丟垃圾一樣把沈之濯丟開,謝南立馬遞上濕紙巾給他擦手,然後把桌子上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收起來。
沈之濯抱著手看著低頭頭擦著手的英俊男人,他第一次意識到,他一直看不上的兒子,隻是簡單的站在那裏,身上的氣勢已經讓人膽寒了,他竟然還不要命的去挑釁他,他的下場會是什麼,想象看守所的寒冷和恐怖,他後悔了。
國外即使沒有好的生活,可是有自由的空氣啊。
他忍著手上的痛,低眉順眼起來,結結巴巴道,“墨墨重,我字已經簽了,可可以把..把我送走吧。”
沈墨重淡淡的瞥他一眼,情緒已經沒有起伏了,“沈先生,容我提醒你一句,你剛剛還在試圖殺我。”
沈之濯嚇的一咯噔,“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隻是”隻是什麼呢,隻是太想他死了,如果不是他,他的生活會非常好,也不會被人帶到派出所嚇的沒了半條命,總之就是他做夢都想把這個憎惡的兒子給殺了。
“局長,既然沈先生販毒證據確鑿,你就該怎麼判怎麼判吧。”沈墨重搖搖頭,他真的厭惡自己流著眼前男人的血,既然事情已經辦完了,那他也沒必要再留下來跟礙眼的東西處在同一空間下。
“等等,墨重,你不能走,我答應你,我淨身出戶,我什麼都不要,我保證我到死都不會來打擾你媽媽,你不要把我關在裏麵,裏麵真的不是人待的地方,你放我出去吧,我求你了,你放我出去吧,你把我送出去,我肯定不會再回來的。”沈之濯急了,是他太糊塗,他真的好後悔了,他跪在地上抱住沈墨重的腿,急切的求他。
“我給過你機會的,不過很可惜,你失去了這個機會。”沈墨重掙脫他的手,大步向外走去。
沈之濯要撲上去可是被獄警牢牢的控製住了。
“沈墨重,你這個喪盡天良的東西,我詛咒你,這輩子一定不得好死。”
謝南示意獄警把他的嘴賭起來,快步追出去。
“少爺,您沒事吧?”
沈墨重聽到了沈之濯的詛咒,不過這對他一點兒影響也沒有,摸了下脖子上的血,真的是,回去飛雪看到要擔心了,“我能有什麼事,去車裏拿張創口貼貼一下就行。”
“還是去醫院消下毒吧,回頭要是傷口要是細菌感染,喬小姐該擔心了。”謝南把喬飛雪搬出來準能讓沈墨重妥協。
“行吧,走吧。”
他去公司磨磨蹭蹭到晚上下班才去沈家的老宅,最近他們都在老宅陪老太太吃晚飯。
一進門喬飛雪如隻小蜜蜂一樣飛到他懷裏,“你回來啦。”踮起腳尖要親的時候看到了他脖子上的傷,她抬起手戳戳。
沈墨重微微挑眉,還是有點兒疼的,抓著她的手,“一點兒小傷,沒關係。”
喬飛雪臉上的表情瞬間就晴轉多雲了,“一點兒小傷?誰傷了你?還有人可以傷到你?”
“噓,小點兒聲,我今天去見那個人了,讓他把離婚協議書給簽了,一不小心就讓他傷了脖子,真的就是一點小傷。”
喬飛雪一愣,看到他手裏果然拿著一份文件夾,她乖乖的不動了,蹲下身給他拿拖鞋,起來的時候又確認了一遍,“真的不嚴重嗎?”
沈墨重在她擔憂的眼睛上親了一下,“真的不嚴重,已經去醫院消完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