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過無恥的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的,你這麼會編故事怎麼不去做編劇啊?沈家是什麼人家?那是一個隨隨便便就讓一個外人蒙混了血統嗎?你是早上出門沒刷牙嗎?”喬飛雪怒道,她的手緊緊的抓著徐冰寧的手,嚴嚴實實的把她保護在身後。
徐冰寧怔怔的看著喬飛雪的背影,這個女孩現在跟他的兒子一樣在保護她。
而那邊,沈墨重已經把施睿林扔在了地上,“滾遠點兒。”
施睿林扶著脖子不停地咳嗽,眼淚鼻涕流了一臉,臉上的文雅斯文全部不見了,隻剩下濃濃的恐懼,剛剛他覺得他和死亡擦了一個邊,差點兒就把命交代在這了。
“沈沈墨重,我我我真的是”
沈墨重聽到這斷斷續續的話,雙目噴火的看著他,仿佛他要再說出不該說的,他會親手撕了她。
徐冰寧看著周圍看熱鬧的人群,看著閃著興奮八卦光芒的記者,再看躺在地上一臉絕望的施睿林和一臉不甘的齊紅霞,她突然覺得自己太軟弱了,這個時候,沒有人比她站出來更合適,她這樣躲在兩個孩子身後,她是不用再麵對鬼魅魍魎了,但是兩個孩子的名聲就徹底的壞了。
她鬆開喬飛雪的手要走上前。
“阿姨。”喬飛雪叫她,滿臉關切。
徐冰寧拍拍喬飛雪的手,“好孩子,阿姨對不住你。”她覺得喬飛雪會給她兒子帶來麻煩和危險,可是她刻意忽略了,喬飛雪作為一個從小身世忐忑的女孩,她本身並沒有過錯。
麻煩和危險即使沒有她,身在高處的沈家,一直都沒減少過麻煩和危險。
“媽,不需要你說什麼,我不需要一個所謂的爹來證明我的出身。”不管是沈之濯還是這個莫名其妙的混賬,他沈墨重長這麼大沒有父親陪伴他也長的頂天立地,他活的坦蕩也光明,即使沒有沈家繼承人這個身份,他也可以創造屬於他沈墨重的輝煌,他的一切從來都不是家族賦予給他的。
反而是他給沈家帶來了無數的財富,沈家沒有他,嗬嗬。
徐冰寧搖搖頭,這是事情逼上門了,他們現在走,反而成了做賊心虛。
“紅霞,我從來不知道,原來你這麼恨我?”路過齊紅霞的時候,徐冰寧冷冷的看了齊紅霞一眼。
齊紅霞被她看的就像過去一樣,呆立原地,又是這樣,出生高貴的徐冰寧隻要臉色不好,陪伴她的她就是滿心慌張,習慣這東西並不會隨著過去很多年你就會忘記當初的感受。
她緊緊地抿著嘴,攥著拳頭然後緩緩地鬆開,“寧姐,你真的誤會我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要追上去,喬飛雪冷冷的站在她麵前阻止了她的路,“別演戲了,你已經戲演過頭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沒關係,有人天生就是陰溝裏的老鼠,即使穿的再華麗富貴還是遮掩不住她身上肮髒的氣息,裝的再像個人,終究還是遮掩不了畜、生的本性!”喬飛雪上下打量齊紅霞的臉,湊近她的臉,“顧夫人,你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嗎?”
齊紅霞五官扭曲在一起,她瞪著麵前這張對她嘲諷不屑的臉,恨不得抬手掐死她,最終她還是把所有怒氣都忍了下去,這些年,她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都靠著她能忍,如果隨隨便便就被一個小輩的幾句話就逼的破功,她就不是齊紅霞了。
“喬小姐,我真的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不過我知道一點,紅顏易折,還是不要那麼張揚的好,你看我們國內從古至今,紅顏薄麵的例子太多了,自古帝王愛江山,犧牲的都是美人,美人皮最終陪伴她的還是美人塚。”
“是嗎?美人我倒是,不過你放心,你的下場我看得到,我的下場,你應該看不到了。”
齊紅霞哼了一聲,嘴角勾了勾,再抬頭看過去,徐冰寧已經站在了噴泉池的台子上。
喬飛雪和沈墨重已經站在了她麵前,就連躺在地上的施睿林都在慢慢的靠近她,他看著她的眼睛裏都是痛苦。
徐冰寧實在不能把眼前的這個人和過去她愛的人聯係到一起,她的心尖銳的痛了一下,她愛的人真的早已經死了,麵前的人不過是和故人有著相似麵龐的陌生人而已,她愛過的那個人絕對不會把她逼到如今這個模樣,手裏拿著匕首等著在她的背後捅刀。
“冰寧”施睿林看到徐冰寧的神情忍不住叫了她一聲。
“砰。”沈墨重忍著惡心大力的一腳把他踢的滾到了一邊,人群自然是指指點點,指責沈墨重的多,甚至有人覺得他做法殘暴,即使不是自己的爹,對一個老者也不該下這樣的手,可是這些人都忘記了,沈墨重不光要維護他自己的臉更要維護自己母親的臉。